酒意使人头脑迟钝,连说话声也变得缓慢。
沈蕴身体已经快承受不住了,酒意烧脑,一路绷紧的心态,这会儿不断外泄。却也知道眼前这个人需要讨好,眼底惊现清澈的愚蠢,"周望,你真好!"
周望轻扯了下嘴角,净说些没实用的话。
"我好爱你啊!"
周望一顿,直勾勾的看着她,缓缓靠近,似情人间的喃喃,轻声诱哄着,"爱我哪里?"
语气轻柔,沈蕴一下松了神经,笑的娇憨,左右环顾一圈怕被人听见似的,拉了下周望的胳膊,迫使人低下头,凑近他的耳朵。
"爱你的钱……"
今日沈蕴得了好处,自然要念着他的情,说起甜话不要命似的,"周望,我好爱好爱,最最爱你!"
周望目光很平静,似乎知道她的小嘴说不出讨喜的话。
见钱眼开的东西!
偏偏沈蕴越说越起劲,激动之时为表达喜爱,凑上去在男人的脸颊上亲了一口。
周望眸底的沉静碎了开来,情绪被勾起。
肌肤莹白,容颜娇嫩,她似乎不知道自己身处环境是多危险。
周望抬手捏着她的耳垂,眸光渐暗,手指轻轻的辗转几圈,耳垂小巧,没打耳洞,很是喜人。
温热之余略带微麻,沈蕴舒服的歪着头也不阻止。
恍若想到什么似的,捋着头发拔掉一根,两手对戳好一会儿才打上结,再把这根精心打结的头发递给周望后,乖乖坐好歪着头,等着贴心服务。
周望捏着一根头发,几乎没有重量,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根头发的作用。
偏偏人还不识趣,催促着,"你快点,耳朵痒。"
周望盯着眼前的耳垂,突涌出想要咬掉的想法。
想要他给她掏耳朵,喝了酒胆肥了。
尽管心底微恼,手法生硬的把头发塞进去。
起初没敢使劲,直到沈蕴嘟囔出声。
一会疼,一会痒,一会脖子酸,一会太轻了,一会换个耳朵,一会把她耳朵扯痛了,
谁他妈顶的住,他疯了才会陪她在这犯蠢,周望随手一丢,轻飘飘的发丝不知跑向何处,正要好好教训一番,却发现人躺在他腿上呼呼大睡。
双眸紧闭,睡颜恬静乖巧。
周望没动,仍旧坐着,良久,等身体上的不适感劲过去后,才把人抱进卧室。
齐家的宴会很圆满,没出意外的风波,小打小闹皆无伤大雅。
若说谁心中最气愤,要数江小言!
哥哥的前女友是她后妈,这比吃了苍蝇还难受。
比吃了屎还令人恶心!哦不,倒也没必要这么比较。
江小言紧跟江淮安,他走一步她跟一步,势必要讨个说法。
就这么亦步亦趋回了家。
江家无人,几天前还有居家保姆,自从江淮安回来后,全被撤了。
"还站这干什么?当雕像?"江淮安脱了外套,见一根筋的妹妹眉头紧锁,不由笑道。
江小言心里恼的不行,明知道她站这干什么还非要问,当场就爆了,"我能干什么,我就想知道沈蕴说的是不是真的,她苏怜是不是你的前女友!"
沈蕴酒后无意的一句话,惹得兄妹二人对峙。
"是不是很重要吗?"江淮安看向别处,"瞎操心,她是个自由的人,别说当后妈了,咱爷爷活着她当后奶都行。"
这话堵的江小言哑口无言。
"那你还让我听她的话?我就是为你抱不平。"她这个当妹妹的听到这种事都难以接受,更何况当事人。
江淮安也不是一点抗拒都没有,时间好像过去很久了,他实在提不起情绪,"行了,为我抱什么不平?"
瞧瞧这人云淡风轻的样,江小言知道哥哥看的开,却没想到看的这么开,话里夹枪带棒,"那你就换位思考一下,我前男友成了你的继父。"
"哎呦!"话没说完,江小言脑袋一痛,捂着头冲江淮安怒道:"你打我干嘛?"
"瞎胡闹什么。"江淮安收了手,盯着她好一会。妹妹是什么性格他比谁都清楚,执拗的很。
想到这轻轻一叹,"苏怜对于我来说不过是爸刚娶的老婆,你以后无需理会她,不过有一点你需要记住。"
江小言疑惑,"什么?"
"不许结交姓任的男朋友或者朋友。"
一觉睡到自然醒,神清气爽的沈蕴开始她妙不可言的一天。
搜空大脑仅剩的最后一点理智,得知身处何地,做贼心虚的看四下无人,赶紧像见到蛇一样心尖胆寒的拔腿就跑。
回到沈家,沈夫人也没问她昨晚去哪,言语间似乎知道她在周望那住了一宿。
沈蕴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,上楼刚洗漱一番,人正美滋滋的想往床上一扑时,手机像催命一般响起。
果然再喜欢的铃声听久了都会腻。
出现似鱼记忆的何璃何小助理,此刻,又斩获了巨大任务,向着劳动最光荣的主人公勇敢迈进。
沈蕴刚接了电话。
网线的另一端声音激动,“好消息!”
谁都喜欢听好消息,沈蕴也不例外,嘴角微微勾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