排完毕,子明回到自己的草庐。
不久,无忧拎着一壶酒,也来了。
他知道子明心情不好,打算陪他小酌两杯。
白泽种不了果蔬,养不了花草,可是酿的酒却是极好的,辣烈醇厚容易醉人。
一杯酒下肚。
两个人都呼着酒气。
“明明是两个人的孩子,殿下却像庄穹,一点也不像神后。”无忧道,他精致的五官依然缺乏情绪,像个无悲无喜的人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子明自己给自己倒了酒满杯。
“你知道我想说什么。”无忧倒着酒,盯着如线的澄澈酒液,“有时候我有些迷茫。若是神后,我们绝对誓死追随,因为她值得,她不会让我们失望,会领着我们去往我们想要的未来。可是殿下不是神后。”
子明重重地将酒杯拍在桌上,头埋于两肩之间:“可殿下是神后的唯一血脉。我们除了报效殿下,我们还如何报答神后当年的知遇之恩?我们就眼睁睁看着万神台那贼子将……将她不死不活永生永世地困在那里吗?!”
子明嗓子发哽,眼圈红透,却依然强硬将泪水逼回:“我们没有旁的路可选。做人若不能有始有终,与畜生何异。殿下不是神后这种话,以后再也不要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