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劈就劈,关你屁事!”老庄头粗声粗气地道,他扬起斧头,盯着并排立着的三根木头,深陷的眼珠阴沉近墨,隐约还藏着簇微弱的火苗,「哐」地砸了下去。
沈清冷哼一声:“粗俗的武夫!你心里有气,做什么冲我发,忒有本事!”
老庄头「哐哐」狂劈了十来根木柴,喘着粗气,胸膛剧烈起伏,忽猛地将斧头往地上一扔。
这把斧头陪了他走过许多年岁,对老庄来讲已经不是普通的铁疙瘩。他从没这般作贱地把它扔到地上过,可见心里着实难受得很了。
这时,刚好柳寻双夫妇回来,院里的两人齐齐看过去。
老庄头没有说话,转过身头也不回走进了自己的屋子。
沈清站了起来,问:“殿下身体如何了?”待她看清柳寻双微微红肿的眼睛,心猛地一跳。
柳寻双夫妇脚步没停,进屋,把门关上。
院子里只剩下细雨斜扫、亭沿水珠滴落、茶壶里开水沸腾的声音。
若说,在凤凰坳那些年,三位师父都算倾尽所能教授子慕予。
可是,教与教是不一样的。
老庄头整颗心捧了出去。
柳寻双平日看着冷持,可对子慕予也是用了心的。
唯独沈清,她的真理里,只有子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