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宫,养心殿。
“圣上,喝药了。”卫贵妃端着汤药坐在床榻前,温柔地一勺一勺喂到昭德帝唇边。
昭德帝扭过脑袋,躲开卫贵妃喂到嘴边的药,勺子里的汤药洒到昭德帝的脖子上。
卫贵妃也不恼,先把碗放在一边,拿出手帕仔细地把昭德帝脖子上的汤药擦干净,轻声道:“圣上,喝了药才会好得快些。”
“滚!”昭德帝瞪着卫贵妃,嗓音虚弱,咬牙吐出一个字。
卫贵妃擦了擦手,把手帕放下,端起药碗,舀了一勺药到昭德帝唇边,轻声道:“圣上,不喝药,受苦的是自己。”
昭德帝侧头躲过唇边的勺子,费劲地抬手挥开卫贵妃端着药碗的手,药碗脱手掉地,汤药撒了一地。
“圣上你!”卫贵妃看着掉到地上的碗,把手上的勺子也扔到地上,起身深深吸了一口气,“圣上你为什么不愿意听臣妾的?臣妾与阿霖对你不好吗?”
“滚!”昭德帝怒目瞪着卫贵妃。
“好,臣妾走。”卫贵妃点点头,冷眼看着昭德帝,最后甩袖而去。
卫贵妃离开后,李福全匆匆忙忙走了进来,满脸的焦急,将昭德帝扶了起来,“圣上,您如何了?”
自从昭德帝“病重”,就只有李福全在养心殿照顾,李福全还被南元霖限制不得出去不得见人,除了卫贵妃和宁王南元霖外,若有如南冥一之类推脱不得的要见昭德帝,南元霖会让昭德帝处于昏睡状态才让他们见。
昭德帝摇摇头,示意李福全将他扶靠床头坐好,“地上收拾一下,药呢?”
李福全小心将昭德帝扶坐好,沉声道:“已经吃完了。”
“夜儿呢?她没来?”昭德帝蹙了蹙眉,疑惑地看着在收拾地面的李福全。
南冥一告诉寒夜昭德帝被下药后,她又夜访御书房,探了他的脉,隔天给他送了一瓶药丸来,让他每天吃一颗,她会算着天数,再给他送来。
李福全收拾好后,倒了一杯水给昭德帝,摇了摇头,“寒小姐没有来。”
“可是夜儿出什么事了?可收到什么消息?”昭德帝眉头紧锁,他记得寒辰知说过寒夜武功很高,还有南冥一与寒家军在,应该不会有事的。
李福全走到昭德帝身边,压低声音道:“大理寺祝玄文大人曾在贺府附近追捕过寒小姐,但寒小姐脱身了,并没有其他有关寒小姐的消息。”
“只要夜儿没事就好。”昭德帝点点头。
“夜儿没事。”南冥一突然出现在养心殿,走到昭德帝床边,扔了一瓶药给他。
李福全接过药瓶,倒出一颗药丸给昭德帝,昭德帝毫不犹豫地吃了进去。
“怎么是你来?夜儿呢?”昭德帝吃了药丸,挥挥手示意李福全先下去。
“夜儿不想见你。”南冥一伸腿把旁边的凳子勾到身后,坐了下来,看着昭德帝平静地说道。
“不想见我?寒家关太久了,夜儿生气了?”昭德帝挑了挑眉,疑惑地看着南冥一。
南冥一看着昭德帝,看得昭德帝心里发怵,才开口说道:“怀夕没了。”
“怀夕?我记得,夜儿身边那个小姑娘,”昭德帝皱起了眉头,嗓音沙哑,“没了?什么叫没了?”
“你儿子派人去围堵老太师,怀夕死了。”南冥一看着昭德帝,沉声说道。
“什么!他还去围堵老师?太师如何了?”昭德帝怒火心生,眉头紧锁,“怀夕,那夜儿她……”
“太师没事,我会看着夜儿,你现在要关注的,是你儿子的事。”南冥一看着昭德帝,低声说道。
“好,小十九你说。”昭德帝点点头,严肃地看着南冥一。
*
宁王府。
“阿琛,你回来了,怎么样了?”宁王南元霖看着刚回来的五皇子南元琛问道。
南元琛摇摇头,眉头紧锁,“贺思瑶和孩子都不在贺府。”
“什么?不在?我们不是有人在贺府附近守着的吗?”南元霖眼神阴郁地看着南元琛。
“是,但贺府附近有几股人在,直到我们刚才发现贺思瑶不在,附近的几股人依旧还在。”南元琛蹙眉沉声说道。
“不在?贺思瑶不是才生吗?被带走了都无人发现?”南元霖眉头紧锁。
虽他与寒夜达成合作,但他们并不完全信她,所以他们准备抓个人质在手,温太师又回了药谷,那么最好的人质便是贺思瑶和寒霄的孩子。
“是,二哥,会不会是宁安候府?从贺思瑶回贺家,宁安候府便安排了人在贺府,宁安侯府是寒霄的外家。”南元琛沉思片刻,压低声音说道,“我们刚才进贺府,交手的就是宁安侯府的人。”
“若是在宁安侯府,那就不好办了。”南元霖背手看着窗外的雪,继续说道,“宁安侯府、忠远伯府,都让人留意着,有没有特别的人出入。”
“好。”南元琛点点头。
“文昌伯那边准备得如何了?”南元霖看着窗外与侍女折梅花的司佩儿,唇边勾起一抹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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