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霞染红天角,妇女们陆陆续续自田地里先回家煮饭。
钱刚在大家的必经之路打媳妇,被好几个人看见。
大家上前劝,钱刚一句也听不进,满脑子都是柳丽蓉相过很多次亲,和相亲对象一道进城看过电影的事儿。感觉自己的头绿的发光:“她是不是相过亲?”
村里的妇女们虽然爱在背后嚼人舌根子,真出了事儿的时候,还是有些道德的:“没听说。”
柳丽蓉一下子有了底气:“听见没有?!你咋能信旁人挑拨咱俩?”
“都是女人,自然向着你。”钱刚跨上车子扔下她走了。
她一边追一边刚子刚子的喊。
钱刚忍着脚疼骑的飞快,甩开了柳丽蓉。
柳丽蓉摔了一跤,彻底追不上了,爬起来哭,逢人便指明道姓说秦霰:“都是他造我的谣,刚子不要我了,我得赖上他。”
这下大家不乐意了。
“原以为你们小两口吵架呢,合着你惹上秦大夫了。你先说人家媳妇的吧?从年前说到年后,人家能同意吗?何况秦大夫没说错,你的确相过亲。”
“就是!泥人还有三分火性呢。你自己嘴巴不干净,反倒怪人家。”
大家不再同情柳丽蓉,各回各家。
“你们一伙儿的。”柳丽蓉跑到柳婶家告状。
柳婶拍桌子:“欺负人呢,我找他去。”
程国庆一听掼凳子:“这日子不过了!”
柳婶有些怕了:“我.....我找小秦问一问。”
“分家!今儿必须分家。”程国庆将锅碗瓢盆弄出来。
柳婶一看对方来真的,哪里愿意,这个家她还没当够呢。“丽蓉啊,你忍忍,没多大事儿。你和钱刚是夫妻,不是别人几句话就能破坏的。”
柳婶不帮忙。柳丽蓉少了一重底气,到了卫生站外面,脚步开始犹豫。
秦霰一个大男人,她咋争得过?
“你看病吗?杵这儿做什么?”李映棠上完厕所返回,从后面质问柳丽蓉。
“因为你男人乱说,我被刚子打了。”柳丽蓉流着眼泪控诉秦霰:“他........”
李映棠没耐心听对方的委屈,戏精附体道:“我家阿霰那么好的脾气,都能被你惹恼,足以说明你品性低劣,你告诉我,我也是不会为你做主的,哪边暖和往哪边走,别碍我的眼。
哦!有件事我得告诉你,你男人前几天勾搭我,还说要送我大金表,你管管他!”
她刚刚复盘了柳丽蓉之间的对话,觉得自己太温柔了。
对付不讲道理的人,应该用拳头说话。她一把推开对方:“好狗不挡道儿。”
柳丽蓉踉跄了两步,怒火中烧,伸手便要拽李映棠的丸子头。
李映棠身子一闪,躲过对方的偷袭。
下蹲一个扫堂腿,撂倒柳丽蓉,居高临下道:“再敢挑衅我,便不是摔倒这么简单了。哼!”她走了。
柳丽蓉腿疼的厉害,躺地上哎哟哎哟叫。
不是说手不能提,肩不能抗吗?
哪来的大劲儿?
卫生站位置比较偏僻,病房又没有病患,她叫了半天无人帮忙。
办公室内。
秦霰听出了柳丽蓉的声音,垂眸看了看坐他腿上的女子,琢磨着人可能挨了他媳妇的打。问问她?否则她该问他,为何如此淡定了。“棠棠,好像有谁在外面哭。”
李映棠十分淡定道:“柳丽蓉,走路摔倒扭着了,不是我碰的我不扶。”
秦霰压下笑意:“原来如此。”
他不再多话,环住她的腰,和她一起看外语书籍。
“再给你五分钟,我翻页哈。”李映棠说。
“看完了。”
李映棠震惊转头,他之前说没读过外语书,一周前才陪她一块儿读,每天约半小时,她每次翻页,都要被他按住手,今儿竟然和她一样了:“你真的看完了?”
“嗯。”
李映棠怀疑道:“你真的假的?不用翻译啊?”
“之前需要,今天好像开窍了似的,和看国语没什么区别。”
李映棠:“.......”天才吧!人比人气死人啊,她努力学习,抵不过人家先天的脑子。她气的合上书:“不看了。你让我亲一亲,交换唾液,我也能变聪明。”
秦霰:“........”从哪里听来的?有什么根据?
李映棠亲够了,掏出小镜子,贴着他的脸一起照:“我们像吗?听说嘴巴亲多了,两个人会越来越像。”
秦霰透过镜面对比,女子粉面桃花,衬得他黑了几个度:“不像。”一阵汪汪声传来,他瞥见窗口处的人:“柳丽蓉在门口。”和钱刚果真一对儿,都爱偷窥。
李映棠抬眼,并没有看见人。“哪呢?”
“又走了。”
“管她呢,咱们快活咱们的。”李映棠说。
秦霰浅笑:“恐怕不行,程十又来了。”
李映棠:“.........”她挪开屁股,坐到他对面的凳子上。
不久后,敲门声传来:“秦大夫,秦大嫂,在的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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