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都收好吧!”楚沁露出个无奈的表情,“我还有这么多呢,一点都不缺。这段时间忙得过分,多吃点肉总是好的。”
紧接着又道:“再说这么多留着我也吃不完,我还准备明天再请假一天腌肉呢。”
“你都留着……”
“哎呀婶儿你别说了,我小舅和我大姨那里也会各给条猪腿的。”楚沁直截了当道。
这话说完,楚婶儿就没有推拒了。
她又被楚沁塞了好些猪血,等回家时整个人还是有点懵懵的。
就跟做梦一样。
忽然楚沁猎了头小野猪。
忽然自己得了好几斤肉。
等楚小叔回来,楚婶儿晕乎乎地把这事儿详细说了,楚小叔吓得都想把楚沁拉来揍一顿。
楚小叔气冲冲:“听她乱讲!肯定是清泉峰下的陷阱,松山崖最近都是摘野菜的,那里哪有野猪!除非过河!”
楚婶儿叹道:“我现在是真看不懂楚沁这孩子了,胆子大得要命,可偏偏就常让她得手而归。”
“不行,我得去说她一顿……”楚小叔在院里走来走去,烟都忘抽了。
楚婶儿急忙拉住他:“你可拉倒吧,楚沁主意正得很,比你有本事。你想想……”
她面色纠结地指了指隔壁,楚小叔瞬间冷静下来。
她算是明白了,说也是白说的。
自己原先叮嘱那么多遍,楚沁不是照样往山里去。
姑娘家大了,有自己的想法。
楚沁这孩子拗,从前拗是在婚事上,死活不肯还宁愿搬出去住。
现在拗是在去山里的这件事上……虽然有些奇奇怪怪,但就随她吧,说了不听,好歹没有跟隔壁张家的飞燕一样,在山里种地瓜,还差点摔断腿。
想到这事楚婶儿又不禁担忧。
楚沁经常去山里……是不是也在山里种地瓜了呢?
这一个两个的孩子,都成年了,干的事咋这么让人看不懂呢?都当自己做的事能瞒得住大人啊。
楚小叔叹息。
点燃烟头,比起胆大包天在山里种地瓜的张飞燕,自己这只会挖坑猎野味,还能把全村人瞒得死死的侄女明显更让人省心些。
“那张飞燕,”楚小叔都不知该咋说,忽然笑出声来,压低声说,“张老二这几日都快要愁死了,这事也一直瞒着,只有咱们家,黄家,还有老韩和村支书他们几人晓得。”
大约一周前,黄家那个黄豆子发现张飞燕总是往山里跑,也不晓得让他看出些什么来,他当时就偷偷跟了上去。
半途中被张飞燕发现了,接下来的事儿不得了,两人不知咋的差点打起来。
更巧合的是那日韩定国正巧在大岩山,因为和静水庄山林界限的事儿烦着呢,下山时就碰上自家村里两个青年男女打起来。
不是妖精打架。
要是妖精打架就算了,特么还真的动手要打架。
韩定国气得当场出声,两人吓得是失张失智花容失色啊。
反正张飞燕说黄豆子不怀好意。
黄豆子却说张飞燕是别有用心。
韩定国没空听他们吵架,也不想看这出闹剧,带着人回了张家,位于张家隔壁的楚家听墙根都听了一夜。
第二天醒来时夫妻俩眼珠子底下都是乌青乌青的呢。
这事儿就被摁了下来,直到第二天黄豆子憋着口气偷偷上山,大岩山转一圈,特别注意张飞燕昨日行走的方向,还真让他踩狗屎运发现那片地瓜地。
他喜得差点飞起,二话不说找到村支书和韩定国,一张嘴叭叭叭的,告状告得贼溜。等村支书几人上门后,张飞燕吓得脸色发白,最终还是张老二出面,放下脸面放下身段道歉再道歉。
黄豆子当时那叫一个趾高气昂,仿若百年冤仇沉冤得雪,张老二再恳求后,才答应不把这事给说出去。
楚家夫妻连听两天的墙角!
吃足了瓜后,也惊叹那黄豆子果然守信,之后几天完全没在村里听到什么风声。
这件事楚沁还不知道,但她是晓得张飞燕上一茬地瓜种毁了后又去补种的。
只是不晓得竟然被黄豆子抓到了,她要是晓得这事,一定会对黄豆子拉起百分之两百的警惕心!
这男人,恐怖如斯!
得吓吓,不吓的话下一个盯上她咋办。
无知无觉的楚沁其实是来了个灯下黑,黄豆子未尝没有怀疑过她,他也去楚沁常去的后山转了转,都没有看到地瓜地啥的,完全想不到楚沁直接把地瓜地放在家里。
简直熊心豹胆!
楚沁此刻正琢磨着这种天气怎么做腊味?
完全做不了啊,那就只能把猪肉先过水煮了,明天送去给杨小舅和大姨,免得猪肉在这种天气里变质。
翌日,楚沁借了自行车,车后绑着个麻袋先往静水庄而去。
杨小舅见到楚沁有些惊讶。
“小沁你咋来了?”他好奇,“出啥事儿了吗?”
楚沁摇摇头,把麻袋提进屋:“我给小舅你送点东西。”
说着,把麻袋里的猪腿掏出来。
“……”
杨小兴嘴巴微张:“啊,这是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