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,两人见到实物的第一时间,就以敏锐的政治嗅觉发现了这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东西。
原本已经抱有极高的期待,可是结果实物还是大大的超出了他们的预料。
子楚将造纸一事的优先级和重要性提升到了最高。
并且心中彻底确定了嬴政的地位,日后,秦王之位,非嬴政莫属。
并给予嬴政在造纸一事上极大地权力,一应事务任他施为。
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。
延瑾带来了一个好消息,公输家主公输仇,秘密来到秦国了。
嬴政抚掌大喜,东风已至!
好生夸赞了延瑾一番,令延瑾带二十金赏赐掩日。
并吩咐延瑾给公输仇安排最高规格待遇,好生休息三日,方才召见。
公输仇到了嬴政殿前,发现嬴政早已在殿前等候,受宠若惊下急忙行礼,嬴政满面笑意回礼,很是热情的请公输仇入殿上座,公输仇再三推辞,见嬴政态度坚决,这才勉强坐下,简直如坐针毡。
公输仇心中很是疑惑,亦是不安。
公输家只是工匠,地位算不上崇高,罗网找上门的时候,吓了一跳,罗网的名声可不好,公输仇还以为自己哪里得罪了秦国,要被罗网处理掉。
结果没想到罗网来人极为恭谨,说是太子有请,虽然罗网态度恭敬,但是公输仇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力。
跟随罗网之人一路快马加鞭赶往秦国,一路上照应的极为舒适,还有高手保护,公输仇一面深感受宠若惊,一面极为不安。
大礼之下,必有所求,如今受到的礼遇越大,若是自己满足不了秦国的要求,下场肯定就越惨。
难道是大秦又要有大动作了?需要公输家的技术?但是大秦有秦墨,对公输家也不应该如此重视才是,若是如此简单就好了,反正公输家给哪国做事都是做。
到了大秦才知道,不是太子要见,是太子的嫡长子要见他,公输仇更是奇怪,一个孩子有何要事,更何况一个孩子竟然能号令罗网做事。
到了大秦,受到的待遇极高,还贴心的让自己休息几日再前往觐见,公输仇心中更是不安。
两人各自落座后,嬴政笑盈盈率先开口:“公输先生,久闻大名啊,政日日期盼,今日公输先生终于到了,政喜不自禁啊。”
如今的公输仇还不是四十年后垂垂老矣干瘦老头的形象,现在形象好了太多了。
是个中等身材,面容硬朗的青年壮汉,而且四肢俱全,也没有把手改为机关手。
公输仇小心翼翼,急忙谦恭回道:“小人不敢,公子召唤,是小人荣幸,若有小人可效劳之处,一定尽力而为,请公子吩咐。”
嬴政笑道:“公输先生勿要拘谨,政只是有些小事需要先生帮忙罢了。”
“这一路上,不知是否有所怠慢?罗网对先生是否恭谨?”
公输仇忙回道:“多谢公子关怀,一路上罗网诸位极为关照,体贴备至。”
嬴政满意点头:“那就好,先生满意就好。”
公输仇心里也稍稍平静了些,面前这位公子虽然年纪不大,但是气度非凡,为人谦逊,言语有礼,不像是乱七八糟的贵族。
有事可以好好说,能谈就好。
寒暄过后,嬴政问道:“公输先生,政有一事不解,冒昧相询,请先生解惑。”
公输仇恭敬回道:“公子请说。”
“世人皆知,公输家和墨家世代相争,自祖师爷就开始不合,但是政遍寻史册,发现公输子和墨子原本关系极佳,墨子救宋之事经过,不像产生世仇矛盾的原因,请问两家之矛盾,其中是否另有隐情?”
“再者,恕政冒犯,以公输家之武力,应不是墨家众多墨侠的对手,何以与墨家相争数百年而不败?其中也有隐情吧。”
公输仇苦笑一声:“公子不必为我公输家找补,若是说实力,公输家自然远远不如墨家,也就机关术不分伯仲,若真是两家生死相争,公输家早就彻底没了。”
“公子想要了解的这两件事,实际上是一件事,只是此事关乎公输家全家生死存亡,是个秘密,这个秘密对他人并不重要,公子一定要知道吗?”
嬴政正色说道:“政有一件要事需要交给公输家去做,此事不知,影响政后续一切规划,必须知道。”
公输仇咬了咬牙说道:“好,小人可以说,但是小人求公子答应小人,小人说了,公子绝不外传出去,要不然小人死也不能说。”
嬴政令所有侍女下去,不得靠近,也不许任何人进来。
对公输仇郑重说道:“政以列祖列宗起誓,此事未经公输先生应允,绝不外泄。”
公输仇深深松了口气,急忙回道:“小人该死,万请公子恕罪,还请公子谅解,此事毕竟关乎公输家数百口生死存亡,只此公输家嫡系世代相传,寻常公输族人都不知道,一会小人说了,公子就会明白为何。”
嬴政摆了摆手:“政非不通人情之人,可以理解,先生说吧。”
此时公输仇心中对嬴政也很是感激,如此通情达理的公子,太少见了,心也放了下来。
公输仇叹了口气,说道:“公子可知当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