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皇子冷哼一声，“肯定是那什么棉花的作用。”
“棉花真有这么保暖？”镇国将军还是有点不信，“会不会是他们脚边有火盆啥的？”
大晚上的，气温还这么低，可陆言铮和边军在城墙上都站得笔直，完全没有被冻着的感觉。
五皇子眼中闪过一抹贪婪，“管他是什么，先把城门攻破，进去看看就知道了！”
“好！今夜我们就让陆言铮那小儿好好瞧瞧，惹怒我们的代价！”镇国将军也豪气道。
另一厢，城墙上陆言铮看着城下叫嚣着的敌军，冷静道：“让各个小队做好准备，务必拦下他们的第一波攻击！”
“是，将军！”
秦深看着对面的敌军，不屑道：“他们也就仗着人数多来欺负咱们，瞧瞧他们那熊样，冻得腿都在打颤了，还妄想攻破边城？”
“不可轻敌，虽然我们有优势，但城门一定不能破，那几个高手也要随时保持警惕，不能让他们有机可乘。”陆言铮镇定道。
大战在即，他作为一军主将，自是不能有任何不坚定的表现，无论对方多少人，他们也一定要死守城门！
“杀啊！”
“都给老子冲！第一个冲进城的人，奖励黄金百两，官升三级！”
“若有逃脱后退者，本皇子亲自摘了他的脑袋！”
“冲啊……”
第一波攻击很快来临。
边军临危不惧，等敌军冲到城墙下时，一筐又一筐的大石往下倒了下去。
若不是如今情况特殊，热水热油啥的都得往敌人身上招呼。
可现在他们缺水，敌人更缺水，并且敌人还缺温暖，他们就不能用火攻或者油攻，那不是便宜他们了嘛。
因此，这段时间陆言铮都在命人采石，将石头全部运到城墙这边来。
等到战后，这些石头也不会浪费，直接就地就能修补城墙，多余的再弄去加固其他有破损的城墙地段。
大宛和西羌跟边军交手不是一两次了，早就防着他们倒石头，冲在前面的士兵全都举着厚重的盾牌。
但以往边军都是用的不大不小的石头来应对，这次换了大石头，联军的盾牌就挡不住了。
“啊！”
尖叫声呼痛声接连响起，那些勇猛冲到前面的盾牌士兵被大石砸个正着，因为石头太重，他们有好些人都直接被大石压住，要不是胳膊断了，要么就是腿被压断了。
城墙上，陆言铮淡淡道：“继续。”
边军这边就又接着往下面倒石头。
秦深小声道：“将军，咱们这边的石头最多还能再倒五轮……”
“够了，”陆言铮遥遥望着敌军中的镇国将军和五皇子，“打趴他们的前锋军，他们的士气就会大减。”
秦深立刻懂了，但想到一会儿他要做的事，他心里还是有点打鼓，“将军，等会儿我真要朝他们喊那些话吗？会不会一点用也没有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陆言铮摇头，“我只是在赌，赌他们的士兵也跟我们的一样，大家想要的都是安安稳稳的过日子。”
秦深握紧拳头，一脸的视死如归，“好！我喊！”
陆言铮瞥了他一眼，“又不是让你冲锋陷阵，不必表现得这般悲壮。”
秦深：“……”就不能让他有感情的代入一会儿吗？
很快，敌军的先锋军全部被巨石挡在了城墙外半里的位置。
这时秦深拿起一个扩音器，冲着敌军大喊道：“这么冷的天，你们没水没粮的，是打不过我们的！
我们大将军仁慈，不想伤你们的命，若是再来，你们就得拿命来打！
这种天气谁也不想打仗，在家里抱着媳妇儿睡觉不好吗？
现在回去，你们还能保住一条命，若是不走，就算没被我们杀死，也会被老天冻死！
你们撤退吧！撤退才是你们正确的选择！”
喊完这些，秦深赶紧盯着自己手上的东西看来看去，“将军，这是什么啊？怎么声音这样大？”
“专门喊话用的，我也是无意中得来的。”陆言铮言简意赅的道。
实际上是他听李村长说起过，然后跟江沁语借来的。
城墙下的敌军都被秦深一番话说懵了。
要是他只是扯着嗓子乱喊一通，他们还不会觉得有什么。
可他刚刚手里拿着个东西，把他的声音扩大了许多倍，就连敌军后方的士兵都能听得清清楚楚！
大越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东西了？
不是，他们到底还打不打啊？
仔细想想人家说得没错，这么冷的天，他们连武器都快拿不住了，好多人为了不让武器掉下去，都把武器用布条绑在手腕上。
在刚刚见过前面的人被大石砸中的惨状后，许多士兵更是心生退意。
“都给老子冲！他们这是危言耸听！咱们十七万人，一定可以把城门攻破！”镇国将军刚才也被扩音器震撼到了，这会儿回神，气得牙痒痒，死死的盯着秦深的方向。
五皇子更是一把长剑直接将他身边退后了一步的小兵砍了，“谁敢退后，就是这样的下场！所有人，给我杀！”
他这一下让那些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