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仿佛是在急于向我们揭示某个秘密，是吗？”陆远舟的目光轻轻掠过周婷婷，话语中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。
周婷婷点了点头，眉宇间满是不可思议，“正是如此！他的配合程度简直超乎想象，我几乎已经做好了长时间周旋的准备，但他却出乎意料地坦诚。”
回想起刚才的审讯过程，周婷婷心中仍泛起涟漪。
她原本预期会是一场艰难的较量，没想到对方却如此轻易地敞开了心扉。
“另外，关于照片，我已经对比出几个高度疑似的地方，并且将它们一一整理归档了。”周婷婷紧接着汇报起陆远舟之前交代的任务，言语间透露出干练与高效。
陆远舟微微颔首，眼中闪过一抹深思，“很好，我们先去看看这位犯人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。”
正当陆远舟转身迈向审讯室的那一刻，关云山也来到了宋福祥的办公室。
“宋局长，久违了。”关云山的声音低沉而疏离，仿佛两人之间隔着难以逾越的鸿沟。
宋福祥抬头，目光中闪过一抹复杂。
“老关，你跟我还这么客套？来，坐下慢慢聊。”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责备，却也透露出几分怀念。
“说吧，这次找我究竟所为何事？”待关云山坐定，便开门见山地问道。
而宋福祥则是在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关云山。
尽管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，但那双锐利的眼睛依旧闪烁着不屈的光芒。
尤其是此刻，他还穿着那身不起眼的保洁服，更显得格格不入，引人遐想。
方才关云山的出现，已经在局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。
一个曾经风光无限的前刑警队长，如今却以这样的身份回归，其中的缘由怎能不让人好奇？
“我只是想知道，当年你为何如此确信老k并未身亡？那场追捕中，你又是否有所隐瞒？”宋福祥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关云山身上，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，探寻到隐藏在深处的真相。
这个问题，如同一块巨石压在宋福祥心头多年。
自从关云山离职后，他便如同人间蒸发一般。
但他和陆远舟二人却始终相信，老k并没有死。
起初，他们也是不在意的，可是伴随着老k的再次出现行凶，就由不得他们不重视了。
当年的抓捕失败，老k假死脱身，而关云山也是直接选择了离职。
所以他们也是怀疑，当年的那场抓捕行动是不是另有隐情。
“因为直觉，我相信在老k目的没有达成之前是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死掉的。他假死脱身，我想应该是在算计着什么，之前我没有想到他这一算计就算计了十三年。
这一次，他的再次出现，肯定是做足了充足的准备而来的。在他的眼里，杀戮就是一场游戏，是他和警方的游戏，”关云山在面对宋福祥的询问时，说出了自己的看法。
宋福祥紧皱眉头，追问道：“你认为老k的终极目标是什么？是为了报复社会？还是单纯的变态杀人？亦或是某种迷信的仪式？”
这三个推测，是宋福祥根据目前掌握的信息所能想到的最贴近老k行为模式的解释。
老k的每一次行动，都像是对社会的一种愤怒宣泄，其手段之残忍，令人发指，这无疑让人联想到报复心理。
然而，他独特的杀人手法，每次都会取走受害者的心脏，又让这一切显得异常变态，仿佛是在进行某种神秘的仪式。
这种仪式化的杀人方式，让人不得不怀疑老k是否受到了某种迷信或宗教思想的影响，使得他的犯罪行为超越了简单的报复和变态，而上升到了一种近乎信仰的高度。
但这也仅仅是推测，因为老k的行事风格太过独特，难以用常规的逻辑去完全解释。
对于老k的最终目标，他们依然如同在迷雾中摸索，毫无头绪。
这主要是因为老k在十三年前那场精心策划的“死亡”后，警方也因此结案，毕竟谁也不会想到人会死而复生。
“我倾向于认为他的主要目的是报复社会，但他的心理无疑已经扭曲到了极点。至于迷信，那不过是无稽之谈。”关云山否定了宋福祥提出的迷信杀人说法，这听起来确实很荒谬。
虽然类似的案件在过往并非没有记录，但仔细审视老k过往及近期的犯罪手法与受害对象，不难发现，其背后的动机更倾向于一种深重的报复心理。
“你的离职，真的没有其他的隐情吗？”宋福祥注视着关云山再次追问。
关云山深吸了一口气，眼眶微微泛红，“我离职，是因为我无法跨越那道坎。老朱的牺牲，让我内心充满了愧疚与自责。如果不是我组织了那场抓捕，他或许就不会……”
说到这里，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。
宋福祥闻言，不禁长叹一声，也没在继续追问。
他拍了拍关云山的肩膀，语重心长地说道：“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。现在最重要的是，你和远舟要齐心协力，将老k绳之以法。有什么需要帮助的，尽管让远舟来找我。”
夜色渐浓，警局内灯光昏黄。
关云山与宋福祥的对话仿佛在这静谧的夜晚中投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