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他照常来送奏折,刚踏入院子,还未靠近屋子,便被暗处候着的墨一和墨五猛地拽住,拖到一旁。
“墨三,你就别着急赶路了,今日踏实的呆着吧。”墨五伸手拍了拍墨三肩膀,晃着脑袋,嘴角噙着一抹坏笑。
墨三一把甩开墨五的手,眼神警惕:“墨五,你小子是不是要使坏啊,就你心眼最多,你是想让主子责罚我?”
墨一上前,拦住还要理论的墨三,老实说道:“墨三你这可错怪墨五了,这次你确实取不到奏折,因为主子还没有批,你要等等了。”
墨三瞪大眼,凑近墨一,满脸疑惑:“什么情况,主子这么多年从未耽搁批改奏折过,主子是病了还是……”
“主子怕是掉入陷阱无法自拔了!”墨五煞有其事地插了一句。
“什么陷阱,你们怎么不去救主子,咱们暗卫可不是吃素的。”墨三急得直跺脚,主子安危大于天,他心急如焚,恨不得立刻冲进去。
墨一和墨五对视一眼,谁也不说话。
墨三见状更急,扯着嗓子嚷道:“哎呀,你们两快说啊,不要卖关子了,主子到底怎么了,真是急死人了。”
“对方什么实力,你们两直接告诉我主子在哪里,你们两不去救,我去!我就算拼了命也要救出主子!"
墨五憋着笑,慢悠悠道:“对方嘛,就一个人,还是个女人。这女子可不得了啊,这会正在咱们主子的寝殿,主子很危险啊!”
墨三话没听完,心急火燎地用上轻功,“刷”一下飞身上屋顶,手持短刃,仿若神兵天降般从天而降,直直朝着屋内奔去救主。
结果人刚落地,短刃还未架在洛宁桑脖子上,就被墨幽离飞起一脚踹出好远。
墨幽离动作快若闪电,洛宁桑都没看清发生何事,只觉眼前黑影一闪,接着就瞧见墨三嗖一下飘出去了。
墨三摔在地上,一脸懵然,洛宁桑亦是满脸错愕。
两人对视一秒,墨三眼神清澈中透着几分懵懂愚蠢,满心疑惑主子为何踹他。
洛宁桑眼神疑惑里夹杂着八卦好奇,暗自揣测这是仇家还是刺客。
“滚出去!”墨幽离一声怒吼,压抑的怒火仿若实质化的威压,震得墨三连滚带爬地出了屋子。
“你认识?”洛宁桑指着跑远的黑影,轻声问道。
墨幽离咬牙切齿:“此人是我的暗卫,是个蠢货,惊扰到公主了。”
“他为何拿着匕首,他认识我?”洛宁桑仍是满心不解,追问道。
墨幽离大步走到门口,拉开门扉,抬眸远望,只见屋顶上墨一、墨三、墨五三人扭打在一起,身影上下翻飞,拳脚相交带起呼呼风声。
“他们好厉害啊,武功一定很高。”
洛宁桑瞧得目不转睛,眼中满是崇拜,仿若里头藏了熠熠星辰。
在燕赤国,文风昌盛,百姓多以习文为要,会武功之人少之又少。
桑南国虽是个尚武小邦,却难比肩大国底蕴。
唯有这大祈国,文武兼修,底蕴深厚,自是人才辈出,高手如云。
洛宁桑话音刚落,身边的墨幽离提气凝神,周身内力如汹涌怒涛般冲向三人。
刹那间,狂风骤起,地上的沙石被内力裹挟着漫天飞舞,周围的树木被这强大的力量冲击得剧烈摇晃,枝叶沙沙作响,似在痛苦呻吟。
三人躲闪不及,被这排山倒海的内力击中,只听“砰砰砰”三声闷响,齐刷刷地倒在地上,躺了一排,狼狈不堪,灰头土脸。
“主子,是墨五逗弄我,说她要伤害您,所以我才……”
墨三率先喊冤,那委屈劲儿全写在脸上,满心愤懑,急着要先告状。
“我一心护主,哪晓得是他耍诈!”
墨五瞪大了眼,赶忙摆手解释:“主子,我没有!是墨三自己理解岔了,我可没说那些话,我不过就开个小玩笑,哪成想他这么莽撞。”
墨一则低着头,一声不吭,仿若一尊沉默的石像,心里却暗忖:这俩活宝,惹出这档子事儿,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。
短短几句交锋,墨幽离剑眉微蹙,心中已然猜到来龙去脉。
他眸光幽深,仿若寒星,冷冷开口:“朕看来,最近你们三个太闲了,不若去古锋塔一趟。”
这声音仿若裹挟着冰碴,落地有声,听得三人浑身一颤。
墨幽离话音刚落,只见三人面色霎时变得难看极了,青一阵白一阵,恰似刷了一层惨白的石灰。
下一秒,三人“咚”的一声齐齐磕在地上,额头触地,磕出沉闷声响,身子抖如筛糠,再不敢有半分放肆。
旁人眼中的墨幽离,向来是睿智沉稳,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,朝堂之上杀伐决断,谋略过人。
可贴身伺候的这几个暗卫却深知主子不为人知的一面——疯批且阴暗。
一旦触怒了他,那雷霆手段,绝非寻常人能承受。
古峰塔是什么地方?那是暗卫训练惩处的炼狱之地,里头机关重重,刑罚残酷,进去一趟,哪怕侥幸活着出来,也得脱层皮,元气大伤。
知晓厉害,三人虽满心惧怕,却愣是没敢吐出一句求情的话。
洛宁桑在一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