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仙盘膝坐在方绝身边，也知道了外面那个阵法就是他布置的。
“是你这么卑鄙，还是人族都这么卑鄙。”
她很难想象，一个阵法师，进了秘境，不去闯荡各种遗迹，不去结交各方天骄，不去提升实力。
而是猫起来，算计这个算计那个。
他还是人？
“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，我这个人很纯粹，我只看重利益。”
“你把我卖了多少灵石？”
“一百万极品灵石。”
“你可真敢开口。”
灵仙顿时目光一凝，呼吸一顿，一百万，极品灵石？
关键是真有冤大头会买？
“你得分我一半。”
“你想要，全部都给你。”
方绝语气平淡，似乎百万极品灵石对自己来说，不值一提一般。
“那你图什么？图我做你的卧底？如果她真的是大教圣女，背景深厚，我在她身边，你觉得我还会有自由？她肯定像奴役你一样奴役我。
到时候根本不是我能选择的事了。”
灵仙能不能想的明白方绝的布局不重要，而是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办法。
仙凰一脉，降生纯血子嗣极为困难，自己不怕死，而是就这么憋屈的自杀了，太不值得了。
他那么卑鄙，都在努力活着，自己凭什么要去死？
而且，自己也对他另眼相看，不为别的，就因为他是阵法师，以及，筑基期就能创法。
创法，对于人族来说，几乎是天君，天尊才会想，才有能力去做的事情。
他只要不死，将来怕是真的要同风而起，平步青云。
话又说回来，凭他这么卑鄙，谁能杀他？
“哈哈，不要把目光停留在眼前。往后看。”
方绝从容一笑，大手一挥，衣袖带起了一阵风。
她扭头看了看身后，空无一物。
“什么也没有。”
“我看到了我已经乘风而起。逍遥天地。”
方绝接着说道。
“而且我对你说的，也并非是哄骗你，你是仙凰，不投靠人族，你永远会被人算计。
投靠人族，无论你到哪家势力，都会被供起来，但供起来的背后是什么，你心里比谁都清楚。”
“你对自己太自信了。更何况，我也未必要投靠你。天下天骄那么多，总有比你厉害的。”
灵仙比任何人都清楚，活着的仙凰的价值。
“这世上的人，分为两种，一种是生下来就能掌控他人命运的，一种是生下来就失去了命运的。
我属于第二种，生下来就失去了命运。想要重新获得命运的权力，我就只能赢，一直赢。
至于你说的投靠我，那倒不必说这么难听，我希望我们之间是合作关系，是利益至上的合作关系。是互相尊重的平等关系。
你替我打探消息，我帮你提升实力，不要掺杂其它。如果有一天，你实力足够强了，可以来找我，甚至把我斩掉。”
灵仙看他意气风发，更有如此手段，哪里像是失去了命运的人啊。随即问道，“你有什么身份？我不相信你是无名之辈。”
方绝看了她一眼。
“入云宗，摘星一脉当代亲传弟子，方绝。”
“你没有骗我吧？”
灵仙在心里大声咆哮，你说你是失去了命运的人？
你都已经是圣地亲传了，你还想怎么样？当圣地的老祖宗吗？
“我说过，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是纯粹的。
我没骗你。但我骗了她。我告诉她我是飞仙门张山河。”
“就是那具白骨？”
她用手一指那具白骨
“不是，那具白骨是我随便捡来的。”
灵仙愣了，还能这么玩？此人对生命，怕是毫无敬畏之心。又把目光看向那具白骨，也是个可怜人。
“你就这么告诉我了？不怕我叛变？”
方绝只是淡然一笑。
灵仙低头思考了一会儿，然后抬头，说道，“呵呵，你还在算计我，是不是？”
“说来听听？”
“她如果真是大教圣女，就凭你们两个互相奴役，她迟早能查到你的真实身份。
你现在把真消息告诉了我，如果我扭头就泄露出去，你肯定就知道是我叛变了。对不对？
既然叛变，那就再无合作机会，而你得到了百万极品灵石。你根本不亏。
甚至，你还可以转头把我杀了。让她血亏百万灵石。”
仙凰想明白了。
也就是说，自己说不说他的真实身份这件事，他都已经得到了极品灵石。
只有自己不说，双方才会有后续合作。
甚至，自己感觉到，自己敢说，他真的敢杀了自己。让对方血亏。
灵仙觉得自己脑子突然就开窍了。
“不全是吧。最重要的是想告诉你，我们之间的关系，让你安心罢了。”
“我都有点佩服你了。我要是凶兽该有多好，省得被你算计…”
方绝没想到她会这么说，当即回应道。
“你要是凶兽。你现在已经死了。”
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