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回家的前两天,江逾白的电话忽然多了起来,都是问他何时回家的。
相比起来,宋溪好像是无人问津的那个。
出发去江城的一早,宋溪接到宋琰燚打来的电话。
宋溪告诉他要回江城一趟,给特别好的闺蜜过完生日后她自己坐车去海城。
宋琰燚仅多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,便结束了通话。
宋溪在机场卫生间补了点口红,对镜露出大大的微笑,气色不错,这才走出去。
江逾白在门外不远处拎着一个小号行李箱等她,宋溪轻手轻脚走过去,在他身后费劲地踮起脚,飞快捂住他眼睛,压低声线作出成熟的嗓音问道:“小哥哥,猜猜我是谁!”
江逾白手心贴住她的手,笑道:“听声音不像我女朋友的,这位小姐,拜托把我女朋友还给我,她虽然长得漂亮,人又聪明,脾气可爱,但她身高够不着你们组织的标准……。”
宋溪听着前面几句心里正乐呢,结果最后一句直接打回原型,暴露原声,“江逾白!你笑话我矮!你知不知道小土豆听不得这些!”
矮怎么了,江逾白一八八见她还不是要低头。
宋溪气咻咻地,以脑袋为武器撞向他胸口,江逾白闷笑一声,抬起的手落在她毛线帽上揉了揉,低头亲了下,轻声哄道:“逗你的,我女朋友哪里矮了,明明是娇小可人。”
“……哼”宋溪耸耸鼻子又轻捶了他一拳。
一个半小时后,两人落地江城。
储明月和陈桥逸准时到出站口迎接两人。
几人走出机场,到了上车的地方,江逾白还一手行李一手宋溪不肯松手。
宋溪侧身仰起脸看向他,“你爷爷和姨婆在家等你,我外婆也在家等我,我们先好好陪陪他们,过几天再见面,好不好?”
江逾白黑眸静静看着她,不明白她说的怎么这几天就不能见面。
宋溪努力忽略掉身后吃瓜二人灼灼的目光,跟江逾白十指相扣的手微松开了下,而后握住他修长的食指摇了摇,“好吗?”
江逾白眸子眯了下,“不能再出现暑假找不到人的情况。”
宋溪愣了下,连忙点头,“一定不会。”
江逾白低头重重在她额头蹭了蹭,语气沉沉,“去吧,储明月开车来的,让她送你回家。”
陈桥逸立刻叫起来,“不是,老江,就不能让储明月送完溪妹子,再送我们俩吗?”
储明月赏了他一个白眼,“人长得丑想得倒挺美,来的时候顺带捎上你已经是是我大发慈悲了,回去的车,二位就自己拦吧,大过年的,总得让出租车师傅挣点烟酒钱吧。”
江逾白虽然也想跟女朋友多呆一会儿,但也赞同储明月说的,毕竟她女朋友是有人性没异性的家伙,有了闺蜜就把男朋友扔一边了。
江逾白随手把自己的行李箱往陈桥逸推去,“打车吧。”
陈桥逸:“……?”
四人两两分开。
储明月扫了眼右视镜中眼睛还望着她这辆车,看不出什么神情的某人,不禁在心头惊奇。
谁能想到啊,一中人人追捧的酷哥竟然是个恋爱脑。
瞅瞅瞅瞅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什么棒打鸳鸯的娘家人呢。
“溪崽,咱外婆什么时候出发去海南呀?”
“后天,后天一早就走。”
“行,等外婆出门了我就搬来跟你一起住几天。”
宋溪有些意外,“明月,不用这样,我一个人住不害怕。”
储明月扬扬脖子,“那不行,跟溪崽同床共枕的机会我一定要比江逾白先享受!”
听到同床共枕四个字,宋溪心虚地别过视线,佯装欣赏外面的风景。
接着又听见储明月说:“再说,你不是要给江逾白准备生日礼物吗?正好我帮你一起参考参考。”
说起这个,宋溪来了活力,把自己准备的东西悉数说给储明月听。
储明月竖起大拇指,又是亲手做蛋糕,又是手织围巾的,原来两人都是恋爱脑,难怪感情一直这么好呢。
宋溪在家陪了外婆两天后,亲自送外婆和徐姨一家人登机。
当晚,储明月拎着一袋子的毛线和竹签来到宋溪家,说要跟她一起织围巾。
宋溪有些好奇,“你给谁织的?”
储明月垂着眼,“没谁,我就是提前学个手艺,或者也可以提前给我未来男朋友织一个,如果他出现的比较晚,说不定那个时候我已经不想为他织围巾了,那我不就可以拿这个成品送他了吗!”
宋溪悠悠瞥了她一眼,点头,“也是,那你跟我学吧,我外婆教我的手法,有多种针法,上下针、双元宝、还有能用钩针勾的,也很漂亮。”
储明月听着这陌生的名字心里隐隐开始打退堂鼓,“难不难,要是太难,我就……”
“不难,上下针又快又整齐。”宋溪起身,“你坐着,我去给你拿几个外婆教我打的样,然后你选选,你想织哪种。”
储明月一咬牙,“行!来都来了!区区围巾我就不信我还织不出来了!”
…
静谧的冬夜,18楼倏然响起女高音,“啊——”
“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