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云浦却认真地望着她,“霁光还没与我心意相通呢。”
虞烛明一杯茶饮尽,挑了挑眉,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若是心意相通,霁光怎么会还不爱我。”说这话时,江云浦脸不红心不跳的。
虞烛明:?
“睡也睡了,亲也亲了,堂也拜了。霭云这会却质疑我的心意……”虞烛明放下水杯,掌握了主动权,将江云浦推至床上:“你说这话,就是想让我这样对你吗?”
此时虞烛明单手撑住床的靠背,江云浦被她推到床与墙的夹角处,她感觉自己仿佛一个要抢良家少男的悍匪。
江云浦便配合着做戏:“我没有那个心思。”眸子里却写满了一种名为“满足”的情绪。
虞烛明便用双手把他的两只手也桎梏在头上,“真的不想吗?嗯?”
房门就是这时候被敲响的。
虞烛明后知后觉地瞪了江云浦一眼,这厮早就发现了有人进了院子!
索性她也不装了,继续钳制住江云浦的手,就对外面喊了一句:“赫连大人请进!”
大半夜的,确实只有赫连武有这闲空来“造访”夫妇俩。
这是要玩哪套,赫连武等会要来句“怀民亦未寝”吗?
赫连武走进屋子,其实没开门时他就听见了一半虞烛明对江云浦说的话了。
他指着两人:“你们白天这样疏离,晚上居然……”他注视着白日还说不跟虞烛明睡的某人,此时享受着被虞烛明禁锢在床的滋味……?
赫连武觉得这两夫妻比他玩得还花。
虞烛明面无表情地松了手,“怎么,夫妻间调、情,也要跟赫连大人通报一声吗?”
她站了起来,一字一步,走近赫连武:“赫连大人,这么晚了,您来我们的院子里。”
“这样说出去不好吧?”颇有一副咄咄逼人之势。
虞烛明在赫连武面前站定,补上一句:“不知道的听见这些事情,还以为赫连大人要与皇权作对呢。”她对着赫连武,巧笑倩兮:“赫连大人,你猜,如果你真的被质疑有谋反之心,大将军还会不会保你呢?”
江云浦则是作一脸委屈状,也起了身,但注视着赫连武的目光依旧是阴翳的。
赫连武觉得江云浦完全是把对虞烛明的恨意转移到自己身上了,哪还敢久待,急忙为自己辩解道:“我没有那个意思,我对陛下的忠诚,天地可鉴!我只是夜间如厕,听见你们这儿有声响,担心有照顾不周的地方,这才过来的。”
“请二位莫要见怪!”最后一个声调落下,赫连武人已经跑没影了。
原来施虐者也会害怕自己被这样的方法对待吗?虞烛明若有所思地看着还没关紧的门。
江云浦走过去,把门锁好,回身见她还在想事情,便把她放到自己大腿上,“在想什么,怎么不说话?”
虞烛明狡黠一笑,“我想到要怎么折磨赫连武了。”
恶人该由恶人磨,想必那些协助赫连武作案的人也想亲自下手折磨些人。那么,就让赫连武成为他们的受气包吧。
江云浦对这样的手段见怪不怪,自然也没提出反对。
“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?”虞烛明还是觉得心有余悸。
差点就没演好这出好戏,差点就让赫连武发现了破绽!
江云浦吹灭了蜡烛,“在你把我推倒的时候。”
这话有歧义,虞烛明煞有介事地纠正他:“你要是不配合,十个我都未必能推倒你。”
言明了是要计较他知情不报的。
江云浦也不讲道理,俯身在她唇上轻啄一口,“因为我想让你也主动一次。”
虞烛明简直要被他的无赖逻辑击倒,索性不跟他说话了,从他大腿上下来,摸着黑就上了床,在靠墙的位置找了个地方,躺下,把被子拉到头上,一套动作一气呵成。
江云浦虽然眼睛瞎过,但是在外作战时的习惯没丢,这会儿其实是把虞烛明的动作尽收眼底的。
见她这样赌气,江云浦的嘴角就没下去过。
直到她躺好,江云浦才解了衣带,也躺了下去。
虞烛明显然没睡,江云浦又有意逗她,就说:“你转过来。”
虞烛明这会正发着呆呢,听见江云浦的话,先是“啊”了一声,然后就没设防地转了过来。
江云浦便单手撑住墙,这副情形,分明是刚刚的翻版。
虞烛明意识过来,抽出头下的枕头就要去砸他。
“反应倒是好快,”江云浦也没躲,反正虞烛明打人不疼嘛,“霁光不如随我一起学学武功?”
“不要,我讨厌学武。”虞烛明想都没想,就说了这话。
见江云浦还不准备松手,虞烛明简直要气炸,从他臂弯下钻了出来,她坐起来,“江云浦,你还睡不睡了!”
“睡啊,这不是霁光自己坐起来了。”江云浦偷着乐道。
虞烛明:?
于是这晚,江云浦喜提被赶出虞烛明的房间。
江云浦提着自己的枕头,望着紧闭的门,又是叹了很长很长的一口气。
看来要让虞烛明完全接受他,还有很长一段路程要走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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