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也清楚,我的丈夫是你祖父的门生,因此,我不愿意因为接纳你而得罪了屠祭酒。”
“你的顾虑也不无道理……”
屠文英叹一口气,抬头望向私塾的方向,“若祖父动怒,不仅白举人处境艰难,只怕连书院的声誉也会受到影响。”
祖父乃是从国子监退下来的祭酒,其在万福县文人雅士心中享有崇高的声誉。倘若他公然指责姜怀虞的不是,只怕今后再也无人敢将子女送至这所学府,届时,这间书院也将陷入荒废之境。
“我行事过于鲁莽,未深思熟虑便轻率行径,若因此累及书院,岂不让你的辛勤付出化为乌有?姜夫子,我看担任夫子之职的事暂且放下,待我回去说服祖父,再来与你会面。”
屠文英神情沮丧,起身深深一礼,转身欲离去。
姜怀虞急忙阻拦,“屠姑娘请留步,我言犹未尽。听闻你方才所言,我已改变初衷。”
屠文英回首望向她,眼中闪过一丝迟疑,“但祖父他……”
姜怀虞轻轻按下她的肩膀,让她重新坐下,“不妨先坐下,听我缓缓道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