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,姜知的所言,赵同私下受贿,收益莺栗在岭南五州买实,他们到的那些日子,必定停止了交易,如今废了这么大的力气,不仅没抓到他们,还放人跑了,这事传回邺京派的可不就不止是三千兵来治。
断人财路,肯定要闹,加上那些犯了莺粟瘾的人,多半岭南府已经一团乱麻。
徐瑛听了这些,竟有些安心,临睡前端着熬好的药给公仪忱送去,心细如她,还遣小二买了包蜜饯。
等先生喝了药拆了蜜饯递上他手上,缓缓分析道,“先生,洛川乱,多半足触及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,赵同必定管不及甘州,如今您的身体还不算大好,我找大夫在药里填了安神的药,等您明日修养好了,咱们再出发,哎…先生您怎么不吃?"
徐瑛放回碗顿住,见公仪忱手心里托着颗蜜饯迟迟没动,疑心是蜜饯的问题,正要拿回去,公仪忱却错开手,眼里释出几分笑意,“无妨。”徐瑛愣着点点头,慢腾腾的收拾完了灭了灯,睡在了外间。
第二日徐瑛起得早,下楼喂了马,回去后先生就已经醒了,等用完饭就往甘州去。
甘州临近昌都,是个宜居之地,文人风情与昌都相差无几,徐瑛和公仪忱又跑了一日马到甘州时觉得与印象中相差甚大。地方仍旧是好地方,城门口滞留不少难民,城墙底下设了路障和大批护卫,徐瑛二人远远就下了马。
徐瑛和公仪忱在城外树后看着城门方向,想起两日来碰到些零散的流民,“岭南府乱,洛川跟着遭殃,没想到甘州也.……”
公仪忱摇摇头,不大认同,“岭南和洛川的消息只怕前两日就已经传入甘州,甘州防卫军是当年魏统领亲自批的人,只怕早早做了防备,不叫流民进城引起动乱。”金羽营麾下不少将领受魏朔提拔之后,分派各州成为防卫军的首将,如同南调为首的余飞一样。
徐瑛自小就在金羽营长大,挑眉扬声道,“那可巧了,金羽营里还没有我不认识的人。”
徐瑛几乎是昂着头带先生进城门,有人阻拦,徐瑛直说是金羽营的人,守卫狐疑的看了两眼,见二人气度不凡,还是带人进了城见那位防卫军首将。
“您稍等,我这就替您向曹首将通报声。”
徐瑛怔住,被人领到城太守府等待时,实在没想起来这位曹首将是谁。
“不是说金羽营无人不识,怎么开始犯难了?”公仪忧打趣打趣,还是细细分析给她听,“甘州防卫军首将曹向轩,原先出身风陵台护卫,因陛下乘兴夜游时,看破湖中长桥危险,不顾上级打骂也要
扰了陛下兴致,第二日桥塌应证,陛下赞他机敏果敢,是以才调到金羽营历练,待了也不过两三年,你不熟识也正常,你知道他是谁举荐分派甘州的吗?"
徐瑛没想到还有这些弯绕,觉察其中有猫腻,问道,“是谁?”
“督察署蔡司正。”
徐瑛微愣,张嘴就要回话,被身后的声音打断。
“不知金羽营特使,是哪一位?”来人声色轻扬,着一身暗色盔甲,腰间别长剑,身形挺拔面浮正色。
徐瑛叫通报时未提公仪忱名号,见了来人也是以徐家的身份交谈,“邺京徐家,徐瑛。”
曹向轩身形一顿,他在邺京时倒是知道徐家有这么个独苗,是金羽营统领的外甥女,可是前些日子就随南调的军前往岭南府,这么会出现在甘州,上下打量她疑问道,“邺京来的圣旨,你此刻不是该在
岭南府?"
徐瑛打了个幌子,称道,“曹首将可不知道,岭南府我待了月余,实在无聊的很,想着还不如会邺京,可惜余将军他忙得很,就叫了文德服的执笔和我 道往回赶,方才到甘州城墙底下听说岭南府起了
乱,又见甘州也守备森严,索性就上来瞧瞧。”
他在金羽营时没见过公仪忱,见他满身书卷气,确认文徳殿的人,收回目光回了徐瑛的话,“岭南府和洛川相继起乱,甘州不得不防。”
“说来奇怪,我前脚刚走,岭南府就起了乱,曹首将知道是发生何事?”徐瑛托着下巴,满脸疑问。
曹向轩摇头,“岭南府相距甚远,目前还尚无消息,不过洛川来了信,说是有乱军,与防卫军起了冲突。”
徐瑛回头看了一眼公仪忱,眸中不解,岭南府的乱是他们被逼和赵同开战,洛川是哪里来的异军?
公仪忱明白她的意思,抬步上前与曹向轩作了礼,"敢问曹首将,可否请见太守大人?"
提起太守,曹向轩面色划过一丝不安,解释道,“你们来的不巧,甘州外都是乱军和流民,太守大人和下官都在各处巡查,要晚些时候才能见到太守。”
“外头都是流民,我们一时半刻也走不掉,辛苦曹首将留我们两日,等晚些时候太守回了府,我们再请见。”徐瑛先拱手行礼,叫他没办法拒绝。
曹向轩命人安排了两间客房,带二人到后院,一路上徐瑛都在打量,等曹向轩离开,徐瑛啧道,“太守府不正常,这个曹首将也不正常。”
徐瑛摇头,太守府不像太守府,随处可见武器的架子,像演武场,丝毫不见太守的人,着实可疑。
大守府离城墙近,公仪优隔着前院抬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