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!这样啊!”红袖从怀里掏出烫金的请柬,故作可惜道:“既然如此,那公子继续睡吧!郡公的邀请红袖就替公子回绝了。”
郡公?
老师来信了?
李若柳一抬头果真见红袖手中拿着请柬,被子一掀,跳下来就要去抢。
红袖一边揶揄一边闪躲:“公子不是要睡觉吗?就让红袖去推了吧!”
哦!小丫头片子,敢拿捏我了是吧!
“哎!那就推了吧!”
“啊?真推了啊?公子———”
红袖一时分神被李若柳将请柬夺走了。
“公子你就知道欺负我!哼!”红袖生气的鼓着腮帮子。
“红袖姐姐别生气了,老师家里肯定有很多很多好吃的,你肯定不想错过对不对?”
红袖光是一听口水就开始泛滥,不过她有一疑:“公子,你年纪比我小吗?怎么叫我姐姐呢?公子你今年几岁呀?”
呃
红袖你很冒昧知道吗?
怎么可以问人年纪呢?
真是一点都不可爱!
李若柳愤愤然地想。
“公子,尚书府来人要见您!”院外传来容尔恭敬的声音。
这隔一两日钱家就上门一次,容家人对李若柳在尚书大人心中的地位又有了更深的了解。
前厅里
“尚书公子于初六办婚宴,大人想双喜临门,特意定在初六一同举办,时间仓促不知容老爷容夫人是否有困难?”卜辞一副好脾气不卑不亢的传话。
容氏夫妇一听婚期定了还就在明天,就差在脑门上大写开心两字了。
容有财做生意多年自然听得懂弦外之音,拍着胸脯打包票:“劳烦回禀尚书大人,婚礼一切事宜我容家都会安排妥当,绝不会拖后腿。”
“如此最好不过!”
客套完容氏夫妇俩开始嘀嘀咕咕,李若柳来了几天可把他们折腾得够呛,终于可以把人送走了,喜悦之情溢于言表。
“容老爷这么开心,看来那120抬当日陪嫁已经备齐了。”
话一出容有财瞬间蔫了,罗如芳愤然一瞪,却敢怒不敢言。
“卜辞又见面了。”
“卜辞见过公子。”卜辞今日穿了身蓝色长衫,宛如教书先生。
李若柳翻看婚帖吉日,觉得格外新颖。
“公子,婚服随后会送来,宾客已经一一知会,公子今日还需尽量不要出门的好,免得喜婆上门找不见公子。”
“郡公府来信邀我入府,我不能去吗?”
“只要知道您在哪儿就行,到时会通知喜婆去寻您。”
“老师邀我入府,一时半会儿回不来,婚服若送来,等我晚上回来再试穿,都是量身定做,不会有问题的。”
“公子言之有理,听公子的。”
目送李若柳上了马车,卜辞朝容家夫妇拱手告退。
都走了,容有财召集所有人开始布置宅院,罗如芳在嬷嬷胡彩云劝说下不情不愿去了库房。
郡公府不在喧嚣的城中,而是穿过胡同于东城北面清净之地。
府门高大,气势恢弘,与尚书府有过之无不及,两座狮子造型奇特,听说是褚公的手笔。
门房下人看到马车步履匆匆前来引路。
一迈入悠悠檀香沁人心脾,穿过前厅人声鼎沸。
“今日府里来客了?”
“回公子,老爷一大早招了许多年轻才俊,在府里开诗词品鉴大会。”
“老师不是喜欢清净吗?今儿怎么……”
破天荒啊!
门房下人嘴角噙笑,“公子进去便知道了!”
李若柳暗道古怪。
一踏入后院,十几位容貌俊秀的年轻男子或在高声吟唱,或在抚琴下棋,李若柳一来皆望将过来,朝他行礼:“见过容公子!”
“公子,他们好好看啊!”
红袖在一旁小声尖叫!
咋?你家公子我不好看?
撇嘴!
李若柳左眼皮直跳,压下心底异样,挂上得体笑容回礼:“容若见过诸位公子。”
“小容若,快过来!”
郡公褚大家褚良跟个老小孩似的,在一众后生才俊身后跳起来招手。
李若柳好想跑,总感觉今日诡异的紧。
褚良见他呆愣愣的干站着,直接从位子里跳下来,小跑着将李若柳一把拉过塞进自己的位置上。
两人挤在一张椅子上,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继续吟诗作对探讨棋艺。
文人可真吵啊!
李若柳好想堵耳朵,褚良一把拉过李若柳手臂,附耳小声问:“小容若,这些是我一早托人搜罗来的年轻才俊,背景干净,家世简单,你好好看看,觉得怎么样?”
?
老师这是要选贤入仕吗?郡公还管这事儿吗?
李若柳作为褚良唯一的徒弟也不好推辞,细细看了,一时也看不出谁出众一些,倒是个个长得太好看了点。
什么时候选贤还有容貌门槛了,没一个丑的。
褚良见小徒弟看得倍认真,忙追问:“怎么样,看上哪个了,或者看几个也行!”
好几个也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