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同情吧。”
男人语气中怀着莫名地侥幸,他神采飞扬,姿态舒展地对燕羽衣继续道:“或许在景飏王眼中,他认为你是不可不防的将军,即便身负重伤,也是比寻常人更强大的战士。但小羽……其实你很明白,那都是外界强加给你的荣耀,在你的眼里,没有任何一件事物大得过亲情,即便父亲那般令人厌恶,你也仍然逼迫自己理解,认为这就是燕氏所必须承担的职责。”
同样做过燕氏家主,严渡是这个世界上最适合以旁观者评价将军府的人。
他既涉入局中,又主动破局。
旁观者评价燕氏,那是站着说话不腰疼。但严渡不同,曾经为家主的他,有资格去批判燕氏长达百余年的污秽阴霾。
庞大的世家成长至中后期,早已从石上清泉化作不可搅动的泥潭,看似风平浪静,实则一滩污秽。
燕羽衣凝目,明知此刻搭话会被牵着鼻子走,但理智总是会在关键时刻被感性出卖。
“我从来都没有觉得将军府是福地洞天,将军府固然折磨了你,但你又何曾放过我?”
话音刚落,严渡脸色微变,猛地快走几步,一拳砸向燕羽衣所在的这棵树。
嘭——
树影缭乱,三人合抱的古木纹丝不动,怡然地仿佛从未受过攻击。
燕羽衣摸了摸枝叶,轻声说:“自小你就不喜欢爬树,现在就连打我也不肯来到我面前么。”
“兄长,你是怀恨燕氏,还是单纯只是想找我麻烦。”
“我从未厌恶过你。”严渡的拳头深深扎进树干,显然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