骋面前保持的松弛,终于在此刻真正将刻意保持的态度卸下来,他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的松弛竟是用紧绷至脚趾的态度强撑。
燕羽衣用掌心贴住心口,用微弱的气声说:“走。”
马车缓缓动起来。
严钦匆忙从车厢暗匣中取出一只天青琉璃瓶,用近乎恳求的声音说:“主子,郑人妙留下的药丸你就没怎么吃过,这次吃一颗吧!”
先前燕羽衣犯病,心口痛,全凭意志忍过去,只要严钦提用药这件事,燕羽衣绝对会冷着脸命令他出去。
“……”
燕羽衣掀起眼皮,疼得没有力气,话说得断断续续气若游丝:“医嘱几颗你还记得吗。”
严钦倒出两粒送到燕羽衣唇旁,燕羽衣张嘴吃下。
药丸本身倒没什么特别,甚至苦味也比寻常吃过的那些清淡,待严钦打开水袋,燕羽衣已经简单嚼几次吞入腹中。
“景飏王离开明珰这件事你亲自去办,别人我不放心。”燕羽衣吩咐道。
“属下离开,京城这边谁来负责?”严钦随即问道。
有关于军令,严钦向来只遵燕羽衣,并且也不多问,士兵的天职便是服从,何况是跟着位格外骁勇善战的主将。
因此,他不假思索地开口。
药效没发作,燕羽衣只觉太阳穴的血管突突直跳,每一下都正中心脏阵痛的顶端,浑身起汗,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脸侧。
他缓了缓,才说:“你觉得该派谁呢。”
“属下怎么知……”严钦话说一半,忽然止住了。
在燕羽衣无声的注视下,他缓了缓,开口道:“京城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