嘱自个手底下的不必搭理。
摆在炉中的水壶沸腾两次,严渡终于从中挖出了个什么东西,双手抱着它往回走。
离得近了,燕羽衣才看清那究竟为何物——
酒坛。
严渡将酒坛放在第一阶台阶,脱掉已沾染泥土的外袍,内里竟然半件未留,就这么赤膊地重新坐了回来。他的亲卫主动上前带走酒坛,却好像没有为自家主子添件衣物的意思。
“我记得你以前很怕冷。”燕羽衣将帕子递给严渡擦手。
严渡饶有兴趣道:“还记得什么。”
燕羽衣唔了声,继续说:“还有点不喜欢喝酒。”
官场来往,少不了以酒待客助兴,燕羽衣只要在家,便会在严渡应酬之后,提前准备好醒酒的汤药,无论多晚,他都会等待兄长喝下才回自己的院子就寝。
现在是严渡主动找酒喝,故而觉得新奇。
酒这种东西在战场是暖身的东西,燕羽衣不贪杯,但喝得时间长了,千杯不醉倒算不得,但只要他想清醒,倒真没有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。
只是……海棠树下为何会埋着坛酒?
他正欲开口提问,严渡却岔开话题,问他在折露集旧址里,有没有找到像样的证据。
燕羽衣不动声色地观察严渡,骤而敛眉说:“兄长希望我找到些什么。”
看得出严渡大抵很希望从他口中亲耳听到他已知的情报。
严渡舀了饭,动筷吃几口,似乎是真饿,很快便用了小半碗。腮帮鼓囊囊地还在咀嚼,眼睛却直勾勾地朝燕羽衣这边望了过来。
燕羽衣一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