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骋抚上燕羽衣的脸颊,轻声问:“你把我当西洲人看待了吗,为什么要求我去说服自己的皇兄。已经有茱提的矿脉做前提,小羽,大宸现在并不缺矿物。”
“而你这般信任我,不怕被有心人得知,参你一本欺君罔上,勾结外敌的叛国罪吗。”
燕羽衣没想这么多,只知道自己动作越慢,便越无法阻止事态发生。
但萧骋这句话,像是一记闷棍,敲醒了他那“理所应当”的意识。
是,萧骋根本没有理由帮助。
于大宸而言,西洲内部溃败,他现在向萧骋所言的,无疑是对方反反手够利用的薄弱之处。
该说萧骋好心还是刻意。
或者……自己究竟把萧骋放在何种位置看待。
是敌国不怀好意的亲王,还是别的什么。
燕羽衣此生最害怕的是真心被践踏。自以为的全心全意,也不过是他人能够玩弄鼓掌的戏耍。
他冲萧骋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:“殿下能忘记我刚刚所说的话吗。”
“本王记性好得很。”萧骋抱臂打量燕羽衣,将他一切举止尽收眼底。
“小羽,优柔寡断不是件好事,很容易被人带进陷阱。”男人沉吟片刻,开口劝道。
十岁的燕羽衣以为自己能够一直顺风顺水地活成“家主的影子”,那份荣耀是他与兄长共享。
而二十岁的燕羽衣发觉,权势加身这种事,根本不存在于并肩之说。
虎符只有一枚,而相应的,持有这份尊贵的也只有一人。
或许当初并未有过冲突的原因,是亲缘关系占据了主导。但如今燕羽衣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