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按照约定,萧稚做太后,茱提的矿场也会悉数供给于大宸。我说话像老头不中听,那么殿下还留我在这碍眼吗,你我就此一刀两断,各奔东西,镜中黄粱过眼烟云,再见当陌生过路人便是。”
话罢,他用力挣脱,从榻这边翻身,趁萧骋没来得及反应,与他拉开距离。
信扑簌簌落一地。
“……”
景飏王这会蓦地反应过来了,语气稍稍缓和几分:“有实力与侯府一战,为何不用最佳选择,日后朝堂议论,勾结南荣军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。”
好名声?
燕羽衣从来不在乎他人如何评价,只知道倘若自己失败,整个洲楚才是半点希望也没有,明明能够稳妥,为何非得冒险。
他以前能冲动,现在怎么敢!
况且萧骋凭什么要为自己做选择!
澹台成迢的病相,澹台成玖面对敌人畏缩恐惧的表情从脑海分别闪过,这两兄弟没一个扶得上墙。
燕羽衣越想越气,越想越上火,登时抓住距离自己最近的摆件,拼命往萧骋面门砸。
嘭!!!
脚凳横飞。
燕羽衣骂道:“萧骋!你这个混蛋!”
萧骋从榻间跃起,灵活地避开琉璃花盏,盏子自由地飞入庭院。
咔啦——
竟然还躲!燕羽衣火冒三丈,手中动作更快,语无伦次道:“让我死?你叫我去死?凭什么是我送命!”
“你们大宸人根本没有信用可讲!!”
“萧骋!我看你这信写得也并非真心!”
青年倏地拉下脸,口无遮拦地冰冷嘲讽道:“我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