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萧骋在场,若南荣军异动,大可直接挟持景飏王,将其逼退回两国接壤之处。
“我相信你的能力。”
燕羽衣的声音在空寂中显得单薄:“南荣军攻打茱提,若提前占领,盟约在此,就算是计官仪在场驳论,想必也无计可施。只有从洲楚手中接过矿场,我们才有暗中操作的机会。”
高嘉礼赞同道:“没错,茱提矿场盛产之物有所差别,我可以挑选不那么紧要的交给他们。”
茱提是高嘉礼的地盘,而燕羽衣熟悉明珰城,这般安排再合理不过。
只是明珰城目前被西凉占领,高嘉礼仍有忧虑,思虑再三,开口说:“若届时南荣军临阵反悔,与西凉达成协议,将你与太子逼困皇宫又该怎解。”
不会的,燕羽衣无声。
如果萧骋想要他的命,用蛊足矣。
哪能劳动南荣王府的军队呢。
况且,南荣王府效忠皇帝,即便萧骋随性下令,他们的将领,也必定拒绝遵从。
他抬手接住落雪,轮廓是极其规则的鹅毛形状。
唇齿呼出的热气,在天寒地冻中化作一团短瞬即逝的水雾。
“高将军,我们与南荣王府最大的差别其实是,南荣军听命南荣王,没有人会忤逆他独一无二的命令,因此,大宸才会对王府忌惮至今。有希望继位的新君势力,才会那么亟不可待地送南荣王上路。”
“而我们,则是能够便被后来者居上,随意代替的东西。”
“倘若你日后入明珰城为官,就会发现,光是在其职谋其位还不行,必须得用力向上爬。”
“因为……”
燕羽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