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士可以失败,更愿意承担战败的后果,但唯独羞辱不可承。
有人愿意为了活着而尊严尽毁,也有自刎以保全体面。
燕羽衣自认自己虽并非完全是前者,现下也不可做后者之事仅顾自身,而置洲楚于绝境。
他已经给足了萧骋面子,唯独此,身为燕氏儿郎断无法做损毁家风之事,燕羽衣一字一句,细长手指抓住窗帘,向外冲出去前,冷道。
“那么。”
我们就……
“同归于尽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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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降临,商队比预计时间迟半个时辰抵达驿站,商会前来接应的人候在外头,只见马车内跳下来位戴着斗笠的公子,摇摇晃晃地向驿站反方向走去。
渔山才卸了脚凳过来,正欲说什么,自家王爷也从马车内掀帘而出,他连忙上前扶住萧骋的手,萧骋搭着渔山的臂膀慢条斯理下车。
站定,他冲离他十几米的燕羽衣喊:“这边。”
燕羽衣幽魂般漫无目的地向前,将所有声音抛之脑后,眼前环绕着午后马车内那副恐怕此生再难得一见的光景。
西洲与大宸,两国之间虽文化略有差异,但皇室所授大差不差。
自古以来,伶人善口技,可学奔雷之音,生灵众鸣。以萧骋这种普天之上的身份,为何将坊市间的小把戏学得惟妙惟肖。
“燕羽衣。”
“离我远点!”
燕羽衣猛地回身,抽手后退几步。
他怎么跟上来了!
萧骋的手停滞半空,半点没抓住人,索性收回手抱臂好笑道。
“燕大人扯不了面皮叫,本王好心好意替你喊,不该说声感谢吗。”
燕羽衣面色骤变,他怎么知道萧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