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算了,燕羽衣无声叹气,西洲人的认知本身与大宸存在天堑,这道鸿沟就这么放着倒还好,若想横跨,只会因自幼所受学识的限制产生驳论。
他们都是接受各自国家内最顶尖的书塾的那部分人。大宸的太学院汇集名师大家,先生们博学多才,冠绝古今。西洲子弟求学的太鹤楼乃境内求学圣地,多少文人竞相追捧,二者难分伯仲。
所以还是回到正题比较好,名字什么的日后定还有接触的机会。
燕羽衣正色,道:“王爷冒险带在下潜入敖城,想必准备好了谈判筹码,可我的选择并非王爷一人。”
“萧骋,你要用什么来打动洲楚呢。”
在暖炉的烘烤下,燕羽衣惨白的面庞终于浮现几缕血色,他安静坐着,等待萧骋开口。
木炭焚烧,偶尔发出呲呲的炸裂声,正如昨夜那场大雪,却又与树林不同。
一墙之隔,闹事喧嚣,迎来送往人潮涌动。
敖城能有今日,是西凉与洲楚共同努力的结果,但胜利果实却不能同享,即便大家在外作异乡异客,以兄弟名义互相协助,可只要回到西洲这片土地,即刻天然对立,你死我活。
只听大宸的景飏王用比春日暖阳拂面还要和缓的语气说:“久居高堂,有时你所亲眼见到的未必真实。”
“往往是底下的人愿意让你看到什么。”
燕羽衣神色微微凝滞,开口说:“所以呢。”
“所以在洲楚的治理下,西洲真的像是你侍奉的那位澹台太子所期望的那样,国泰民安,对朝廷的治理十分拥护吗。”
萧骋笑得轻蔑又讽刺,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