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体质本弱,不比习武之人强健,失血过多,又断一臂,入夜便高热难消。”
燕羽衣沉默,停顿许久道:“活不久的意思,对吗。”
“一定是大夫不好。”萧稚声音逐渐降低,头埋在胸前闷声:“庸医的话怎么能信。”
“公主可知景飏王何处去了。”燕羽衣又问。
萧稚欲言又止,在燕羽衣的注视下,垂头丧气道:“皇叔去哪是秘密。”
素簪被萧骋从牢中带出来,萧稚立即得到了皇叔的召唤,谁知皇叔只是告诉她安守本分。
她心中害怕这位皇叔,萧骋和父皇实在是差别太大了,没有情面可讲,喜怒无常骇人得要命。
就连平日冷若冰霜,不苟言笑的燕将军都比他好些。
燕羽衣不为难萧稚,于是岔开话题询问燕胜雪。
“小雪被皇叔带走了,晨起吵嚷着想吃糖葫芦,皇叔就……就答应了。”
提起这个,萧稚都觉得不可思议,皇叔看起来并没有带孩子的能力,她甚至担心萧骋将燕胜雪半道卖掉。
燕羽衣倚着软枕,实在没有更多的力气思考,如今情势,他们没有什么可供萧骋利用的东西,燕胜雪脱离了燕家的光环,也的的确确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。
倒是太子,只有见了太子,他才能判断萧骋交易的底线。
肩胛的伤几乎贯穿,萧骋大抵也不好受,想到这,燕羽衣惨白的脸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,说:“公主,洲楚已并非庇佑之处,若想回大宸,还请尽早做决断。”
“你呢。”萧稚脱口而出,顿时觉得此话多余。
“臣辅佐太子,必定为太子考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