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见他在宫中行走,时着银白,不沾尘埃。
但现在……干涸的血渍几近发黑,裸露在外的皮肤伤痕累累,连那张连她都曾数次望得失神的脸,刀疤狰狞,从颧骨一路深入耳后。
忍耐的委屈再度涌上心间,直至走近燕羽衣,将膳盘放在他手旁,听燕羽衣嗓音略带沙哑,却一如往常般冷静。
“路上有没有人追杀。”
“呜——”萧稚开口,哭腔忍不住溢出来,她捂住嘴唇,泪花大颗大颗砸在肉糜中。
燕羽衣耐心等待萧稚从哭得难以喘息,再至逐渐平复,才端起肉糜,透过萧稚那双纯净的眼眸,看到她满心的心伤与委屈,难得打趣道:“被公主哭咸了。”
“我再端一碗。”萧稚抽噎着老实道。
人清瘦许多,但看起来生龙活虎并未受伤,燕羽衣重复道:“路上有没有人追杀。”
“没有。”
萧稚捧着碗:“你派来保护我们的人都很厉害,途中被发现过两次,但都很快解决了,除了小雪受了点惊吓外,其余没什么。”
那就好,燕羽衣思忖片刻,正欲问什么,萧稚却忽然东张西望,将发间的两枚素钗递给燕羽衣。
“快吃,吃了肉糜再将这里头的药服下。”
燕羽衣认得素钗,还是太子索要,他才从燕家库中寻找并赠予萧稚。以银所制,顶端玉珠底部可拧动,可藏药,但这并非此钗最贵重之处。
每枚素钗配两丸庇护心脉的保命药丸,唯皇室方可使用,千金难得。
只是这药从姓萧的人手中拿出来,即便萧稚烂漫单纯,不,恰恰是萧稚天真,他才不敢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