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观讲,苏珍妮算不上让他破防的唯一成因
韩绍辉就像个恶贯满盈的十世魔头,但凡谁沾边都要脱去一层皮,白晴已经几近免疫,杀伤力越来越稀薄,不玩出点新花样不会造成实质性伤害。
她儿子,钢筋铁骨,伤他一分得出十分的力,收效甚微。
而那个唯一还拉扯他感情,如妈妈般的人,委曲求全,被主人招入卧室,韩泽玉真想一把火将这里焚个干净,一了百了。
这个浮夸奢靡又肮脏龌蹉的家。
焚过后,他会纵身跳入火海,六道往生,再不愿为人。
故意把烟圈吹向小哥哥,是他最后的反抗,他一句话也不想说。
白耀显然不会如他意,抬脚走近,将韩泽玉堵在树后。
这是个死角,预示着人生一样无路可走,烟没剩几口,韩泽玉送到嘴边才察觉有微微手抖,他有些低血糖,一上午没吃什么。
蕉叶像一柄撑开的伞,将他俩隔离在雨林的一角,白耀倾身,影子漫过来,无形积累逼人的压迫,韩泽玉感觉有那么一刻呼吸错拍,白耀黑着眼睛审视他,有钻透的力量。
又一口烟,韩泽玉嘬得两腮深陷,他急需快速收拾情绪,披上刀枪不入的战甲。
可就在烟掐离时,手背被人拿上,白耀特意翻转,让韩泽玉自己看:“不烫?还是没有痛觉?”
手指皮肉跟烟头只剩毫厘,吸得太短,险些燎上。
韩泽玉忙扔掉,脚跟着碾上,抬头扯笑,笑得像个假面,夸小哥哥心好善,好可爱。
这人满有兴味,笑着,三分凉薄,五分轻浮,狎昵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