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郑元武的观点。 一旦郑元武的猜测正确,那他们便再也无法对这些真正的流民动手了。 更何况,流民的骚乱还是他们一手造成的。两位心存良知的人,觉得此事发生的责任应当由自己一力承担。不仅如此,还应尽快让这群流民恢复正常的秩序。否则,若是导致连环踩踏事件的发生,那后果不堪设想。 正当两人正努力思索如何安抚流民时,最开始挡住马车前进路上的流民,也在两人未曾察觉之时,趁乱加入一团乱的流民中。然而,被流民淹没的两人却并未注意到这一切,只是感觉越来越拥挤。 梅开二度,一位扎着双辫的小女孩因人流的推搡不慎跌倒失去平衡,正巧是在罗非白不远处。 在附近的罗非白,恰好瞥见这一幕。他迅速从流民中挤过,及时接住了小女孩,并半蹲下来将其抱在怀里,却也因此远离了郑元武。 “你没事吧?”罗非白不自觉放轻了声音。 这位七八岁的小女孩,让罗非白想起了他在家中的幼弟。他离开梁国时,自家弟弟也像小女孩这么大。如今若是再回梁国,他也不知道弟弟能否认出自己。 思绪一转,他刚想安慰几句闷不做声的小女孩,手背上却猛地传来一疼。 他低头一看,却见小女孩狠狠咬在了他的手背上。如同野外的凶兽那般,女孩儿尖刺般的牙齿狠狠刺入他的皮肤,鲜血瞬间就流了出来,血腥味儿朝着四周散去。 嗅到血腥味儿的流民顿时定住脚步,他们猛地回头,循着那血腥味儿望去。就像是吸了大烟一般,流民漆黑的瞳孔露出无尽的贪婪与深深的迷恋。而先前流民眼中的惊惧,全然灰飞烟灭。 剧烈的疼痛让罗非白冒出一身冷汗,他腾出另一只并未咬到的手,触碰到了腰间的匕首。 那是颜清月在他离开马车时,丢给他的法器。她说:“若是出了什么意外,你将这把匕首刺入对方的身体,便可脱离危险。” 因疼痛而颤抖的指尖,触碰到了那缠绕着繁复花纹的匕首。罗非白决定狠下心来,选择无视怀中女孩儿如同猫儿一般孱弱的身体。 然而,手背传来冰凉的触感,罗非白顿时怔住。 那依旧咬住他手背的小女孩,抬起头,露出惹人怜爱的半张脸。灰尘沾染了小女孩的面颊,被纯黑占据的双眼却流出晶莹的泪珠。 即便如此,她却一刻不停地啃食着他的血肉。然而,那无声的悲戚却令罗非白僵住了,这把匕首无论如何再也刺不出了。 “唉……”他叹了口气。 他将触碰匕首的另一只手抽出,环住小女孩儿。然后,他将脑袋虚虚搁在小女孩儿的肩头,轻声安慰道:“别怕。” 渐渐地,罗非白感觉小女孩儿因哭泣而颤抖的身体逐渐放松,同时,他手背上被啃食的力道也有所减轻。他想,或许这孩子还有救。 而正扯着嗓子,朝流民喊着“不要乱跑的”郑元武,往罗非白的方向一瞥,却见那双眼纯黑的小女孩张开了嘴。那嘴中,露出密密麻麻的尖牙,让人一看便头皮发麻。 蓦地,她猛地一低头,便要朝罗非白的颈动脉咬去。 “危险!”郑元武大喝一声,正准备抽刀而上,却被周围的流民死死压到在地。 这一刻,郑元武目眦尽裂。他怎还想不明白,这一些都是这些鬼东西的把戏。 “咻!”一道疾驰的风飞速射来,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一把斩断那小女孩的脖颈。 黑红色的血液喷射而出,罗非白的躯体瞬间被血染了大半。 鼻尖传来浓烈的血腥味,温热粘腻的触感从脸颊爬过。罗非白怔住了。 然而,这一击却彻底激怒了周围的流民,他们纷纷卸下那装在脸上的惊恐面具,露出狰狞的爪牙。欲将罗非白扑倒撕碎吞入腹中的他们,却被那疾驰的风全部拦腰斩断。 黑色的血液瞬间喷发,几乎浸染了欲将泛白的天幕。 “真是愚笨!”女子冷冷的声音传入罗非白与郑元武的耳中。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,万马奔腾的浩荡声势,让地面上的石子都在跳动。 马车内,双目缠着黑绸的女子,已经全然沉浸在二胡的演奏之中。她左手的五根手指几乎闪出残影,右手搭着的弓子急促而迅猛。战马的鸣叫,在手指颤动的弦上奏出。 如刀一般的疾风,斩出一片真空,将罗非白和郑元武二人护得死死的。 周身环绕着幽蓝色火焰的战马,从远处踏来,将一切的敌人碾落成泥。瞬间,流民被踏死了一片。黑色的血液凝结成块,将泥土染了一道又一道。 碾压式的击杀使流民从那狰狞再次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