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生。犀虺拿着一根鸡毛掸子在扫陈列架上的灰尘,小英拿了一块绿色小抹布,一边擦桌子,一边看电视。 而毕昉……她在给落头氏洗头。 落头氏还是第一次洗头,整颗头紧张得不行。它不停地问毕昉关于洗头的准备事项,最后毕昉被它问烦了,直接把头抓过来,装了一盆热水就要把它放进去。 落头氏看着离它越来越近的一盆水,惊恐地睁大眼睛,扯着嗓子大叫。 “救命啊,杀头啦!我要被淹死啦,咕噜噜……” 毕昉无语地看着它。 她忍不住问:“你咕噜噜什么呢?你的鼻子进水了吗你就咕噜噜?” 落头氏被吓得不敢呼吸,眼睛死死闭着。 此时它小心翼翼地把眼睛睁开,发现只有自己的头发泡在温热的水里,脸一点也没有沾到,头皮却反而被泡的很舒服。 它傻乎乎地答道:“对哦。” 毕昉差点被它给整笑了。 她动作轻柔,小心翼翼地托着它的头,仔细地把它头上打结的头发梳顺了。然后挤了洗发水,轻轻地在它头上打泡。 落头氏整个头享受地眯起了眼睛,差点睡着了。 这种感觉太舒服了!原来洗头是这种感觉! 小英眼馋地看着落头氏在毕昉手里享受,一边擦桌子,一边问:“方方,能不能也帮我洗头啊,我也想洗头。” 自从小英知道她有毕方血脉以后,就一直这样叫她。 毕昉语重心长:“你是个大孩子了,怎么能不会自己洗头呢?大头还小,没有长手,你难道也没长吗?” 小英眼睛一转,一双手臂瞬间缩进了身体里。 他走到毕昉旁边可怜兮兮地蹲着,给她看自己光溜溜的肩膀。 “你看,没有手了。” 它一条带着虎纹的黄色尾巴在身后像小狗尾巴一样摇得飞起,尾部的鬃毛挂在上面跟一朵摇曳生姿的太阳花儿似的。 毕昉眼睛都变成了两条横线:六月里吃生姜,我是真服辣! 她噎了半晌,最后还是无奈地笑出了声。 “行行行,给你洗,行了吧!” 白泽一听,不高兴了:“你都没给我洗,为什么要给他洗。” 犀虺也探过半个身子来凑热闹:“大家都可以洗,我是不是也……” 毕昉麻木:“洗,都洗,行了吧。排好队一个个来。” 她已经心如死灰了。 这边她在忙着给落头氏洗头,电视里已经响起了熟悉的N市电视台音乐声,午间新闻开始了。 主持人沉稳的声音随着喇叭播放出来。 “良心企业家,背后竟是恶鬼?” “近日,N市著名企业家恒天集团董事长蔡名的死亡事件引起了不小的波动。然而在调查的过程中,警方查出了一起陈年旧案。据悉,十年前曾在蔡名工地上工作的赵某……” 毕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抬起头看向旁边的电视机。 电视里正播放着调查画面,向全市人宣告着“良心企业家”蔡名的恶行。 “恒天集团原本已因闹鬼事件营业额大跌,董事长蔡名的死亡更让这一切雪上加霜。目前,恒天集团股东正在召开紧急董事会……” 毕昉垂下了眼睛,没有再看了。 这些人怎样,她已经不关心了。 小英却兴致勃勃地拿手机刷着社交平台,给她念上面的评论。 “哇,竟然做过这种事情,蔡名真是恶心死了,死得好!” “家人们,谁懂啊?亏我还一直以为他是个慈善家,我都要吐辣!” …… 小英绘声绘色,语气跌宕起伏,几乎要把发评人的样子都给演出来。 毕昉问他:“你桌子擦完了吗?还想不想洗头?” 小英立马收起手机。 “哦。” 他继续老老实实地擦桌子了。 - 祈愿事件结束了,餐馆也收拾好准备开张了,于是经营计划也该按部就班提上日程。 毕昉这几天都在琢磨这个事情,她找张九说了自己的想法。 一是餐馆的会员制需要更深度地扩展,目前他们只做了预存业务,相当于只做了一部分的留存,但是会员制里另一个很大的板块——宣传,是还没做的。 毕昉提出了人间群发短信一样的形式,问张九能不能实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