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衣等采兰回来,指了一间背阴的屋子作药房,带着两个小姑娘把行礼和药材拾掇利索。
冬末的时节暮色降得早,她们把药房的门关好,天已擦黑,这一天就算过去了。
晚间,辛寒抱了一床被子,睡在了外间的榻上。
绿衣问:“榻窄,不如我们换换?”
辛寒手下铺床,也不在意:“外间凉,你重伤才愈,内力不济,在这榻上睡几宿,我又得给你配新药了。”
绿衣把这厢房当前世的宾馆套房,心里也没那么别扭,只是两人距离太近,这里外间互不隔音,有些麻烦,临睡前,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:“我若妨碍有妨碍之处,那你直说便是。”
辛寒隔着帘子看她一眼:“自然。你一贯不在意这些虚枝末节,不过换个处所,怎倒啰嗦起来?明日一早熬药,你起不来,我可不叫你。”
绿衣被他说得真不好意思起来,把被子往上一拽,不再理他。
许是旅途劳累,她的这点纠结也没影响睡眠,一夜酣然无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