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林一念受的也不是什么大伤,几个要好的同学知道后关怀了两句也就算了。 林一念自己也不想让其他人过多关注,就连上药都偷偷躲着别人,万一被人说是矫情就不好了。 这天林一念在图书馆,手腕肿胀,才想起来上药。 周娟娟给她带了药油,但林一念嫌弃有味并不经常涂抹,只有手腕疼起来,或者不方便了才会想起了。 图书馆是公共场所,林一念拿着药瓶子去外面上药。 林一念上药也是简单粗暴,把药油滴在青肿的地方,擦一擦就算是完了。 “林一念!哪有你这么上药的?”一个老成稳重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。 “班长,我,我这不就一只手吗。”被抓包的少女给自己找理由道。 班长赵初升三十多岁,女儿比林一念小不了几岁,老男人总是会不自觉地给林一念加上女儿滤镜。 “你这丫头这哪是上药呀,这不是滴油吗? 这药油要在手里捂热了才能揉在伤处,药油热了那药劲儿才能出来。 你这么滴油有啥用?浪费药油罢了。 你们这些孩子呀。。。” 赵初升老父亲的心思瞬间爆棚,而且林一念比他小了将近二十岁,他也没多想,接过药油瓶子,把药油倒在自己的手心里,捂热了之后才抓过林一念青肿的手腕子帮这不省心的丫头上药。 这男人上药跟女人上药可是明显不同,周娟娟给林一念涂药的时候轻揉地生怕弄疼了林一念。 可赵初升自动带入老父亲角色,他的目的只有一个,上了药,让林一念的手腕子快点好起来。 林一念被赵初升揉的呲牙咧嘴的,她也知道赵班长是好意,但真的很疼有木有。 赵初升也看到林一念痛苦的小摸样,“你这淤青就是淤血不散,这药要热着使劲儿揉,把淤血散开,这样好的才快,知道吗? 现在知道疼了,今后做什么都小心点,你们这些小丫头就是金贵,碰一下就挂彩。 我闺女也是个马大哈,经常碰的这青一块,那紫一块的,使劲儿把淤血揉开了,揉散了就好了。”赵初升手上没停,嘴上却一直老父亲一样叨咕个不停。 林一念现在只想把自己受伤的手腕子切下来送给赵班长得了,疼死她了。 “行了!差不多了。 你要是自己弄不了,就找张敏,她岁数大,有经验,让她给你揉。”赵初升终于停手了。 林一念被老父亲揉的眼泪汪汪的,但又不好说什么,人家也是一片好心。 可能赵初升也觉得小丫头可怜,摇了摇头,从兜里摸出一块大虾糖。这也是老男人在家里时候养成的习惯,逗自家孩子开心罢了。 “呐,奖励你一块大虾糖,做个勇敢的囡囡。”老父亲一般的赵初升把大虾糖放在林一念的手里。 林一念虽然不缺一块糖,但毕竟这是为了弥补自己心理生理损失的补偿,女孩连忙把大虾糖撕掉包装塞进嘴里。 “谢谢班长!”甜味瞬间充斥林一念的口腔。 “囡囡乖,下次可要小心了,你这手腕子嗑的还真是有点重。 记得,下次上药让张敏帮你,知道不?”赵初生耳提面命地说道。 “知道了,谢谢班长老大哥!”林一念笑嘻嘻地回道。 两人有说有笑地走进了图书馆,他们没有发现不远处几双眼睛看到了刚刚的一幕,一双幽暗的眼睛看着两人的背影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。 两周之后林一念的手腕才逐渐恢复如初,但她发现有不少人都会在她背后指指点点的。 林一念回想了一下,在学校里她也没干什么事,能有什么被人讲究的呢?少女没把这些当回事,只当是有些长舌妇人嚼舌根。 但不知为何,在林一念背后指指点点的人非但没有减少,反而越来越多,还有好多同学指着林一念直摇头,好像她干了什么坏事一样。 直到又一个周一回来,林一念听说张敏把一个女生给骂哭了,林一念还好奇是什么事让张姐姐这么暴躁。 原本想要问个究竟的林一念却被张敏搪塞了过去。只要知道张敏没吃亏就好了,林一念也没太在意。 这天林一念去物理系,帮忙记录实验结果,物理系的实验室里也开始有人对她指指点点的。 林一念有些好奇,少女装作出去,但实则躲在门口想要听听大家到底在说些什么。 “那臭不要脸的又来缠着袁同学了。”一个女生在林一念出去后大声说道。 “真是世风日下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