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些感动的抬头,好兄弟,委屈你了。
不二周助穿过人群,远远地就望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正低着头,神情有些为难。出于礼貌,他上前打了个招呼,手里迅速被塞了一样东西。不二周助眯起眼眸,找我背锅?但凡有其他与我相熟的人在场都会极力劝阻我的行为,谁不知不二周助做出这个行为就代表有某个人要倒霉了。
可初生牛犊不怕虎。
没怎么与不二周助相处过的我对他的印象暂时只有来自外界的评价:天才少年,爱笑,脾气温和?
我想都没想的把邀请函塞到不二周助的手里,并迅速做出一副转交的姿态后难得有些心虚:
"求你帮我。我去帮你把乾新研制的一命速通良药给你偷出来。"
我加大力度,低声诱惑:“新材料,新仪器,这次的会咕嘟咕嘟冒泡的。我将它命名为‘呐喊’。”
不二同学每次实验基本都会不请自来,从不缺席。—看就会对这款绿色环保健康产品感兴趣的样子。
抱歉了,乾,我会补偿你的。
不二周助笑了笑:“谢谢你,雾奈。”
也是一语双关了。
见人顺从地收下,我在这边暗暗感叹脱离危机,其余选手也收回频频投射过来的锐利的目光。但也说不清究竟是因为是被不二周助不经意间望向他们的眼神,还是真的相信了这只是一份普通的纸片而已。我只想说,刻板印象!全是刻板印象!凭什么真的资料不能传二手?
不过,话说回来……
你一个要参加网球比赛的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!?
没等我问出疑惑,不二周助像是洞察人心一般先一步开口:“雾奈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?”
惊,竟与我心中所想分毫不差,莫非……
"果然,我就说你们这群人肯定有读心术。"
我也想拥有这种作弊技能,这样我就去网上开个‘想你所想’算命摊,总会有好奇不信邪的家伙会上当的。我不想努力了。
“扑哧~”不二周助有些笑场。
见到我骤然抬头,他连忙收起嘴角的笑意:“我只是觉得雾奈刚才的那番话十分可爱呢。”这句话总感觉有股莫名熟悉的味道?我左思右想、恍然大悟、勃然大怒。Big胆,怎能将吾与慈郎相提并论。
我不信邪一般抬头问出那句经典名言:"吾与慈郎孰慧?"
似乎有些不明所以的不二周助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:“自然是雾奈。”
不对,我修正:“少了一句,慈郎何能及君也。”
说完,我兀自点头,对味儿了。就是这种天下尽在掌握之间的运筹帷幄的感觉。都为我的才华倾倒吧!
"哈哈哈哈哈哈哈!"
我被脑海中的盛大图景乐开了花,笑出了声。这番动作也如愿以偿地得到了来自周围人群的友好言论:“有病吧!”
还有大聪明去呼唤千月:“老师,这里有人突发恶疾,可以申请送她去医院吗?”
世上还是好人多。
我感叹了一句,秉承着不要浪费大家的关心的想法,我态度温和与听到消息后立马赶过来的千月解释精神正常的事实。千月把我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,还是不放心:“真的吗,雾奈同学不要讳疾忌医啊。”毕竟你都毫无预兆地放声大笑了,这真的是妹妹嘴里的冷静自持、处变不惊、临危不惧吗?备受污蔑的千岛只想说:关于‘表面’的前提是一点不听。
这就是老师常说的,对红笔标记的重点不屑一顾,对重金求来的废卷甘之如饴。面对老师的关心,我也是难得露出乖巧的一面:“放心,老师,我比谁都在意我的身体。”
毕竟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苦命打工人啊(抬头)(背手)
还有力气摆pose,看来是真没事。
“那你有事一定要叫我。”
我可不想第一次带队就出这种差错,差点脱口而出的千月还是把这句话憋回了肚子。
转头叮嘱完彻底放心的千月看了看手表,拍了拍手:“到点了,上车。”
他看向一直站在我旁边的不二周助,有些疑惑:“所以这位同学也是参赛选手吗?我的名单里似乎没有这张脸……”
千月看着不二周助一脸坦然的模样,声音越来越低,手里哗啦哗啦地翻着名单。
就在他即将翻完整个名单,开始怀疑是不是漏人时,不二周助体贴的出声:“老师,我并不是本次的参赛选手。我只是专门来为雾奈加油的。”“嗯?”人干事?
我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乾贞治曾经说过的一句话:没事的时候尽量远离不二,不然你会变得不幸。曾经的我只以为这只是兄弟之间的调侃,没成想一段时间后这句话作用在我的身上。但的确是我手欠在先。
但我依旧有些瞳孔地震,所以这就是迟来的报应吗?我愤怒了。
我45度角抬头望天,努力不让泪珠从眼角滑落,哽咽道:"懂得都懂。"
千月看看情绪莫名低迷的我,又看看站在旁边递手帕的不二周助,最后视线落到手中的手机上:“懂得都懂。”正在努力打榜的千岛突然收到这么一条莫名其妙的消息,面无表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