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的结合成真。
双方都喜闻乐见。
他们难得地获得了整顿休息的时间。
蜜月期结束回来的第一天,自然要在男方家里用饭,所以能出席的亲友基本都在场。
伯林顿大厦有和德文郡公爵府差不多的规格,建筑更偏巴洛克式,多次改建后风格混杂,还有罗马式的柱廊,和卡文迪许精心设计打造的花园。
新娘得到了一间全新的房间,这会以她的名字命名,里面全是珍贵的法国布赫古董家具,有着华美的镀金装饰。
窗帘,墙纸和地毯的软装全换了一遍,她除了绿色外,喜欢的天蓝和玫瑰粉。
不止是卧室,还有配套的起居室。
希腊式的卷轴靠背,东方乌木橱柜,镶着象牙的沙发,巴黎时钟,色彩斑斓的日本屏风隔开,摆放着波斯的软垫椅。
光这些就花了万镑。
正中挂着华托的画作,戴安娜夫人的藏品之一,还有皇家美术学院时兴的水彩风景。
威廉。卡文迪许满意地看着。
缺点是,伯林顿大厦是他们度假的那座小屋的十几倍大,他们不能睡在一处,隔的更远了。
光那长长的走廊,就要走个五分钟。
上了楼梯后他们还要各自去往一边。
他痛恨起这个规矩了。
“你想我跟你睡一块吗”他悄悄地问,“我可以偷偷地过来。”
有一些隐秘的通道和暗门,大不了他现挖几个。
艾丽西亚看了他一眼,“不用了。”
她没让他亲她,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,到处都是注视的目光,让她觉得不自在,更不喜欢别人靠近。
卡文迪许靠在门口,有些失落,“那你先休息吧。艾丽西亚。”
顿了顿,“晚饭见。”
这座大宅里,不仅有他的父母亲,还有他的祖父母,再加上两百多的仆人,人多眼杂。
他甚至都不能光明正大地看她换衣服,洗澡了。
晚饭时,用的是宴会厅的长桌。
艾丽西亚守着规矩,打扮成已婚夫人的模样,深紫色的天鹅绒,搭配简单的黑晶项链。
她戴着长手套,吃着一道道菜,应对着亲友们的询问。她父母也在这里。
乔治安娜姑姑不在伦敦,她在北方遥远的约克郡,住在丈夫那边的霍华德城堡,和公婆在一处。
哈丽特姑姑则在伦敦郊外的别墅待产。
卡文迪许这边,最年长的姑姑,格拉夫顿公爵夫人和丈夫来了,剩下两个姑姑的丈夫,和叔叔们都在半岛战场那边,婶婶基本都在乡间的家里。
女性亲属占比偏多,用完了这顿饭。
饭后按照习惯,女士们先离开去茶室说话,男人们继续在餐桌上喝酒聊天。
过够他们的时光后再去一起。
卡文迪许在那思念着他的妻子,漫不经心。
回来后,他们俩独处的时间被压榨到几乎没有。
艾丽西亚和卡文迪许的姑姑们很熟悉,最年轻的那个不过?26岁。
玛丽夫人笑盈盈的,她三年前才结婚,不一会就把蜜月的情况摸了个透。
心里感慨道他俩过得真无聊单调啊,难怪回伦敦。
想不通威尔怎么会把蜜月安排成这样。
威廉。卡文迪许不知道他亲属对他的评价,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,借着倒茶和艾丽西亚说话。
他想不通,为什么新婚夫妻,要这样才能接触到。
艾丽西亚还要很快地回到女性亲属那,跟她们聊天,说说伦敦这个月的趣事,打两局牌。
他也要到祖父父亲和姑父那里,讨论时局,选举走向,再到今年打猎去哪,如此等等。
他坐在靠椅上,转过来和艾丽西亚使了个眼色。
两个人溜到了屋后的花园,还没来得及多透几口气,他也没吻上她。
艾丽西亚突然开口,或者说是通知道,“威廉。”
他听到她叫他名字,腼腆一笑。
“嗯,艾丽西亚。”
“大概三天后,我会搬回公爵府。”
“什么”他正要亲她的脸颊。
停在半空,他不可置信。
发生什么了。
“按照我们婚前商量好的。”艾丽西亚语气冷静。
她更想跟父母住在一处,而且卡文迪许的母亲,戴安娜夫人年纪不算长,她在这有女主人地位上的冲突,会很尴尬。
艾丽西亚这点不太在乎,她更想要自己的空间。
卡文迪许想了想,确有其事。他求婚前,艾丽西亚跟他定好的一条就是,婚前婚后住的地方不做变动,总之一切,除了在圣坛前,有了结婚誓词和牧师证婚外,不会有任何变化。
他站在那里。
“但是我们才结婚一个月!”他眨着眼睫。
那种不安焦虑的情绪又浮现了上来。
对于这点,艾丽西亚早想明白了。
“德文郡府和伯林顿府相隔路程不超过五分钟。”
是啊,五分钟,比我俩卧室离得都近。
“坐车是五分钟,走路十五分钟,我每早都有散步的习惯,会过来陪伯林顿勋爵和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