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国库没有闲钱去修建道观,于百姓无益的图纸提议,不准再呈上来浪费时?间。”虞策之面无表情道。
“是工部考虑不周,公子恕罪。”霍耀风立即赔罪,他不给?虞策之说话的时?间,很快又说,“工部还造出一张改良南方水利,防止洪水轻易决堤的图纸,您可要一观。”
“这些事情你大可在朝会上说,诸位臣工看过后认为没问题,朕自会考虑。”虞策之拧眉。
“是,工部员外郎调任——”
“霍耀风。”虞策之逆着月光,缓缓抬首,居高临下睨着他,语气冷然?,带有强烈的不耐和厌恶,“你有完没完,朕今日不议政,你那?些琐碎的事情朕在奏折上都有批示,何必跑到?朕跟前?再问一遍。”
霍耀风佯装失察圣心,立即跪地请罪。
寒风徐徐,不停刮过河畔。
虞策之用宽阔的玄色袖袍遮住冷风,避免花灯熄灭。
“请罪就不必了,霍耀风,你今日在朕面前?装模作样究竟想做什么,是想拖住朕吗?”虞策之厉声责问。
霍耀风跪在地上,始终垂首,听见虞策之有此一问,他瞳孔晃动一瞬,露出诡计被戳穿的慌乱。
他当然?是故意的。
自今晚看见虞策之同舒白坐在一起,月光草棚下,宛如一对天?造地设的璧人?,他便心有不甘,郁气难消。
换做是任何一个人?也甘心不了吧。
即便他曾向虞策之保证,和舒白再无瓜葛,甚至见面也不能承认舒白曾是自己的妻子,但这些都是建立在他笃定舒白不会喜欢虞策之的基础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