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夫妻我们之间关系如何单薄可笑,你我都明白,我对你那点可笑的感情也早就消磨殆尽,现在霍家和你对我而言,皆是肮脏的枷锁。”
她拍开霍耀风青筋凸起的手,脸上毫不畏惧,“我不会死在霍家,倒是你们,不如好好祈祷,让大厦将倾那日晚点到来。”
“死到临头还敢嘴硬,把她带下去,不准她离开祠堂一步。”霍如山冷然道。
大梁的名门望族重视血脉传承,家族祠堂在某些时候可谓重中之重。
霍家祠堂在府宅内占地面积很大,修造外观时一砖一瓦皆用料昂贵,工艺繁复,但祠堂内却和外观截然相反。
霍家的祠堂阴森幽暗,窗门紧闭,窗棂之间糊着隔光的窗纸,整个室内只有霍家先祖的牌位前常年供着长明灯,灯光微弱,甚至不足以照亮一角牌位。
这里也是霍家的禁闭之地,凡是霍家人,一旦触犯家规,均会被关入这里,心志不坚者只关上一日,便会疯癫无状。
室内寂静无声,站在里面甚至听不到外面聒噪的夏日虫鸣。
被关入这里的人三餐断绝,曾有霍家子弟活活饿死在这里。
如若不能自救,这也会是舒白的结局。
舒白在原地站了片刻,等眼睛适应了漆黑的状态,她才慢慢走到那些牌位面前。
刻有霍家先祖名姓的木牌上蛛丝遍布。
她静静观摩那些牌位,各式各样的牌位,由不同的霍家人亲手刻下。
她看了许久,久到眼睛酸涩,伸手将第一排桌上的牌位尽数拨下。
牌位落地发出的声响在黑暗中格外明显。
正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