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朱雀派了暗卫去找苏锦的下落,传回来的消息说是在闽西一带。
后来又收到了当地官员传回来的消息,便飞鸽传书让暗卫缩小范围去找,想着人应该可以带回来,便将消息呈上了。
现在皇宫里在准备立后大典的事,礼部的人三五趟的往祭坛赶。
说实话,东陵璟听这些事已经听腻了,刚走了一批人,看到朱雀进来,挥退了阁内的军机阁老。
“找到了?”
朱雀应声,“不出意外,应该三日后就到京都了。”
连日来阴着的心略微有些松动,东陵璟的脸色好看了许多,只是声音阴嗖嗖的,“这么能跑,抓回来就让她好好看看下场。”
以前是他心慈手软了,不听话的东西,就要像熬鹰驯马,让她知道什么叫敬酒不吃吃罚酒。
朱雀默默为苏家人祈祷了一下,什么话都不敢说。
东陵璟这么想,可苏锦没给他欺负的机会,根本没有想要被救回去,也没说自己的身份。
她被擒在吊桥上,藏在袖口里的暗器慢慢的去割绳子,不动声色的往锁链旁撤。
如果能逃得一线生机,这就是最好的机会了,护城河下面一般都会有土渠疏浚,顺着暗流冲下去,可能还会活着。
“怎么样,这个提议行不行?”
这些犬戎人明显是要拿苏锦羞辱大魏的将士们,口口声声说要拿一人换一城。
大魏的将军们怎么可能答应,“打就打,不打就滚回你们的莽地去,少他娘的废话。”
“哈哈哈,不同意是吧,那老子就不客气了,大魏皇帝的女人老子享用了。”
犬戎一族特有的那股难闻的气味袭来,苏锦被围在中间,熏得她难受不已,看那劳什子将军还要来拉她,更是恶心极了。
她不动声色的躲了躲,笑的有些妖,“将军不如赶紧攻下这城池,有的是时间。”
图尔敦看她这么上道,哈哈大笑一声,“东陵璟那个狗贼的女人是识货,老子比他强多了。”
魏军下令要关城门,撤吊桥,敌军哪里能让他们这么快的撤退,全力猛扑了上去。
苏锦刚把手上的绳索解开,就被图尔敦带着往后撤。
铺天盖地的箭头深深的插入吊桥上,护城河汹涌的河水拍打着两岸,倒钩刺入坚硬的壕石上,要断了敌军进攻的路线。
城楼上的某个大将看着底下往后撤退的苏锦,“好熟悉啊,之前在哪儿见过?”
“别他娘废话,赶紧撤兵,关城门。”
“不---不对,那好像是苏元苏大人的女儿,之前在景州的时候见过一面。”
他以前在景州任过职,是见过的,不过听说不是已经嫁进东宫了吗,难道那图尔敦说的是真的?!
他连忙朝着自己的顶头上司说道,“将军,那是苏家小姐,是嫁进宫的娘娘,我们是不是要救人啊?”
“别胡说八道,这边关怎么会有宫里的娘娘,一定是敌人假扮的。”
“可大人---”
“好了,不要声张,这一战我们绝对不能输了,一定要等到援军。”
警告的眼神朝他投来,他心头一梗,没敢再说话。
兵甲烽火的味道在战场上弥漫,到处都是喊杀之声,闽西关的城墙高且厚,还有大量的防守工具,有士兵提议让苏锦吊起来为他们开路。
这大魏的将军们都是孬种,连皇帝的女人都不敢救,传回朝廷里,都吃不了兜着走,到时候换兵换将,正好给他们反击的机会。
图尔敦顿时感觉话糙理不糙,让他们内乱去,“小美人,老子先用你开路,放心,不会杀了你的。”
苏锦心头一紧,但面上却带着从容,“那将军可要说话算话。”
说实话,图尔敦很少见在战场上这么淡定的女人,心里头莫名的征服欲涌上来,“当然,老子不像你们大魏皇帝那个孬种,自然舍不得美人死。”
“将军英明神武,确实比我们陛下强多了,不过,吊在那上面好疼的,能不能不给我勒绳子。”
她一边说着话,一边不露声色的绕过护在前面的士兵,往锁链那头走。
图尔敦被捧,笑的更大声,“好,你们几个小心点,不要太粗鲁了。”
话音儿刚落,上前的几个士兵顿时被不知名的紫粉呛了一鼻子,随之而来的就是绵长的银针直接射入他的口中,从后脑出来,鲜血喷溅了一身。
图尔敦离得近,脑袋一晕,被暗器伤到了耳朵,直接贯穿了过去,疼的他耳朵险些掉了下来。
他捂着满是鲜血的耳垂,大怒的看了过去,“臭婊子,敢骗老子,给老子上,抓住她。”
苏锦早就算好了路线,怎么会那么容易被抓住,直接穿梭进前面打斗的士兵,趁着混乱之际跳到了锁链那里。
突如其来的变数让城楼上的众人都看呆了,浮起来的吊桥重重的落了回去。
兵马交战的声音持续不断的传来,东陵寒骑着马赶了过来,看到了那道打斗的身影,微微眯眼,“苏锦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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