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了二十五年,连着挨了两巴掌,东陵璟从没想到他能忍一个女人忍到这种地步。
苏锦能看到他眼神里的恐怖,丝毫没有畏惧的意思。
他摸了摸嘴角的血,一把扣住她的脑袋扯了起来,捏着她的双颊往下带,看她被呛得死去活来的样子,心里终于痛快了一点。
“孤知道你现在不怕死,敢三番两次的打孤,但你怕不怕你父亲,你母亲,你家中兄弟姐妹都死了。”
话落,他如愿以偿的看到了她眼神变了,恶劣的笑了一声。
“乖一点,孤有一百种办法让你知道,什么叫做求生无路求死无门。”
苏锦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恨他,同归于尽的想法让她想要下死嘴,东陵璟察觉到了,一把扣住她的脑袋提了上来。
他的动作太快,苏锦没能咬死他,还险些被他拔了牙。
“你要么杀了我,要么放了我。”
她痛的嘴里都是血,东陵璟冷笑一声,拿带子绑住了她的手,“孤怎么舍得杀你,孤要让你不死不活的活着。”
“东陵璟,你到底是在折磨谁。”她嘲讽的看他,嘴角的笑意甚至有几分妖媚的挑衅,“大魏的太子不会是被气疯了吧。”
东陵璟提着她的身子扔到床褥上,捏住她的脸,“孤看你这张嘴还能不能说出话来。”
“唔~”
窗外的寒鸟扑朔朔的飞来,带着细雪洒在窗笼上,两只黑豆子般的眼睛咕噜咕噜转着看着鲛绡红纱帐内的旖旎风光。
时间一点点的过去,房间里的灯火有些暗,微弱的流转在四周。
苏锦愤怒的踹他,想要打他,铁链子挥动的声音在屋子里极为的刺耳。
“东陵璟,你杀了那么多人,满身鲜血,江山坐不稳,你打进北疆,发动灭国之战,行径卑劣---”
他箍着她腰身的力道猛然加重,爽的呼吸粗重,“孤的江山坐不坐的稳,你都是孤的妃子,孤亡了国,你就陪着孤一起死。”
她气得胸脯上下起伏,刺挠他,“三皇子要回来了,六皇子还没死,九皇子在西北虎视眈眈,都等着分你的江山。”
东陵璟嘴里也毫不留情的刺她,“肃亲王要死了,你那个姐姐也活不下去了吧。”
“真想现在就捅死你。”
“你捅孤一刀,孤就杀苏家一个人,你可以试试。”
她眼角绯红,恶狠狠的看他,“你除了会威胁我,还能干什么。”
“你说对了,孤就是在威胁你,孤今日教你一个道理,暴露自己在意的东西,会让敌人抓住你的弱点。”
两人的目光在帐内对视着,全是往对方心口处插刀血淋淋的针锋相对。
“东陵璟,你根本没有良知。”
男人在床上有什么良知,满脑子都是把自己的女人死。
东陵璟亲她的脸,紧紧贴着她,“孤有没有良知,看你怎么做。”
苏锦听他语气缓了下来,刚想张嘴说话,他的舌头就探了进来,勾着她用力亲吻。
苏锦气的眼梢发红,却无能为力,根本抵抗不了他。
两人往日种种顷刻间浮现上来,画面最后定格在了那片虚无的旷野里,无声的眼泪顺着脸颊落下,她紧闭上了眼,任由他发疯折腾。
东陵璟被她这副样子气的脸色极为难看,她在想什么,是在想谁。
骤然的疼痛让苏锦立时睁开了眼,他哑声,“亲孤。”
“亲不了畜生。”
东陵璟被气笑了,扣着她的脸颊强迫着她亲。
他想要的,都是他的。
只能是他的!!!
烛火摇曳,帐内溢满春色,层层红纱掩映之下,烛台上的通臂燃了大半夜,烛泪堆积在案桌上,积满了红浪涟漪。
大魏崇德十九年三月,南王勾结六皇子东陵寒叛国谋逆,害死先皇,太子东陵璟下旨诛杀,派军前往东北讨伐东北世家。
三月初八,正德皇帝驾崩,没有留下任何口谕和遗诏,丧钟长鸣,举国悲坳。
宫中挂起了黑幔白纱,巨大的悲坳响彻太和大殿,合宫上下都是绵长的悲伤哭喊。
先皇驾崩,按照礼制,太子东陵璟即帝位。
三皇子东陵渊赶回来的时候大局已定,连先皇的最后一面也没能见到,前朝各派势力明争暗斗,风起云涌,边关战事接连不断。
苏锦不知道外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,夜里听到了三声长鸣钟声,才知道是皇帝驾崩了。
这大魏的天要彻底变了,她不免想到了家中亲人,新皇上位,其他党派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,那肃亲王---
她靠在床边,闭上眸子,深吸了口气。
苏母是国丧的第二天被接进宫的,她从西华门进来,直接到了苏锦住的大殿。
苏锦听到冬青说母亲来谢恩的时候,没有神采的眸子微变。
冬青小心翼翼的给她解开脚链,扶着她下榻。
她被李公公派来伺候的时候还不知道这里关的到底是哪个娘娘,直到那天太子过来,她才知道是东宫的侧妃娘娘。
国丧一过,太子就要登基,那眼前的人不是贵妃也是四妃之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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