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锦得知四皇子病死的消息是两天后了,她不信东陵策是病死的,那么年轻,怎么会病死,不过是掩盖皇室丑闻的遮羞布罢了。
三皇子被派往了岭南一直未归,四皇子病死,六皇子不得圣宠,八皇子死了,九皇子被幽禁在了西北,十三皇子还是个孩子---
她隐隐感觉这大魏的天---要变了。
东陵璟最近对她的脾气好的不是一丁半点,就是床上还是凶得很,不折腾死她不罢休,但她的日子比之前好过了不少。
快要过年了,皇宫里丝毫没有因为四皇子东陵策的死有什么波澜,皇后大病了一场后,身子慢慢缓过来了,越贵妃协理六宫的权利随之也被收回。
圣人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安抚皇后的母族,把十五皇子养到了皇后的名下。
其实这皇位是谁坐,皇后都是名正言顺的太后,只是不是亲子,总归是隔了层肚皮。
“皇嫂。”
苏锦一骇,感觉后背就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了。
她回头,看到了站在假山洞口的男人,穿着一身湖绿色锦衣,外罩同色大氅,见她看了过来,狐狸眼笑的眯起,透着诡谲。
“听说皇嫂进宫探望母后,臣弟在这儿等你一柱香的时辰了,好冷啊。”
东陵寒,怎么又是他?!
苏锦后退了一步,“六爷找我有事吗?”
东陵寒嘴角轻佻一笑,“皇嫂很怕我吗,躲那么远做什么?”
“六爷要是没什么事,我便先回去了。”
“楚行知有一封信给你。”
苏锦脚步一顿,狐疑看了过去。
东陵寒晃了晃包扎的跟猪一样的手,笑的阴森森,“我这双手要废了,握不了剑,举不起刀,这可都是拜皇嫂所赐。”
“---”
她看着他的那只手,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废了,没有贸然开口。
东陵寒看她不说话,好心的提醒道,“昨儿下了雪,梅树上落下来的雪霜渗进了衣服里,可又要着寒咯。”
苏锦眉头一蹙,下意识的往头顶看了眼,片刻,偏了偏身子。
“信呢。”
“皇嫂过来,我就给你。”
她脸色不太好看,掉头就走。
东陵寒抬脚跟了上去,一把扯住她的腰身往后面的假山躲。
苏锦气的回脚就在他腿上踹了一脚,趁他叫着疼的时候,想要跑,可他就是仿佛黏上她了,那只手箍的她死紧。
“皇嫂要是在挣扎,臣弟不介意在这儿办了你。”
“---”
苏锦被他噎的想要吐了,“你先撒手。”
“臣弟撒了手,皇嫂可不能跑,不然臣弟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事来。”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,笑了声,“太子爷现在还在御书房,皇嫂不必急着走。”
她深吸了口气,“不跑,你先松手。”
东陵寒倒也没骗她,摊着手松开了。
两人四目相对,他看着她气的薄红的小脸,微微眯起的眸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欲色,很快消失不见。
“你究竟想干什么?”
他歪了歪身子,懒散的靠着洞口,“不想干什么,好几天不见皇嫂,想的紧。”
这个神经病。
看她胸口上下起伏,他毫不客气的盯着看,嘴里说着,“父皇快死了,要是臣弟能登上大位,一定娶皇嫂进宫。”
苏锦对他的口无遮拦已经无语了,翻了个白眼,“宫里隔墙有耳,六爷说话还是小心些。”
“皇嫂是在关心我吗?”
“---”
东陵寒看她气的说不出话来了,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两分,将信从怀里掏了出来,递过去。
苏锦接过,打开看。
“父皇现在病的厉害,太子爷独揽大权,几乎摄政了半壁江山,皇城内外都是他的人,你跑不了,过了年楚行知会回来,要不要走,随你。”
“有火折子吗?”
东陵寒挑眉,将火折子递了过来,看她冷静的将纸烧了,嗤笑了声。
“舍不得了?”
苏锦从来没有舍不得,从来不想被困在这皇宫里,守着一个仇人。
“他要干什么?”
这个他,很明显说的是楚青越。
东陵寒靠近她,垂眼,“皇嫂这么聪明,想不到吗?”
苏锦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,平静的反击,“他带兵回来,也是为了六爷,与我无关。”
话落,身后传来了男人的大笑声,笑的双肩好像都在颤抖,让苏锦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。
她没有再说话,转身就走,离得老远了,都能感觉到背后那道森寒的气息。
回了东宫后,苏锦刚进了殿内,就被绿芜拉着进了里屋。
“娘娘,你听说了吗?”
“什么?”
绿芜看她还不知道,忙道,“太子妃的人选定了,一个多时辰前下的旨,是丞相府的嫡女崔凝雪,大监都去崔家宣旨了。”
“听说是圣人病的厉害,急着定下太子妃,连选妃宴都不办了,要赶在圣人那个前成完婚。”
“娘娘,娘娘----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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