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凉的月光透进层层迭迭的纱帐内,伴随着深夜忽起的鸟鸣之声,遮盖住了女子的娇吟求饶声。
。
苏锦心里头将人骂了个千百遍了。
这个狗太子在床上简直是条疯狗,早就失了平日里孤傲矜贵的模样。
从前有多古板清贵,如今在帐内就有多重欲可怖。
紫檀曲齿纹的床榻都禁不住这般造,发出来嘎吱嘎吱的声音。
床帐里的缠绵细碎声透过纸窗映染着黑夜黎明,不知不觉,天边已经燃起了亮光。
守在长宣宫的暗卫听了一夜的活春宫,一到换班的时候,就立马跑了。
其实,苏锦已经很压抑自己的声音了,只是这些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高手,负责保护太子安全的,内功深不可测,不免能听到些声音。
激烈的翻云覆雨后,殿内一片旖旎的气息。
苏锦已经累的动弹不了了,眼皮子耷拉着看了眼从盥洗室出来的男人,闭上了眼。
东陵璟理好衣着,睨了眼重重纱帐里面裸露着的娇躯,便转身上朝去了。
外头伺候的宫人穿过乌木桥,端着托盘走过游廊,候在了殿门外,看到了太子出来,立马弓着身行礼。
领头的姑姑看了眼太子的脸色,很有眼力劲的示意众人候在门外,没有进去打扰。
苏锦在凌乱的床褥上睡了个昏天黑地,等她有了意识的时候,是听到了那狗男人的声音。
思绪渐渐回溯,睡思慢慢的淡了下去,她睁开眼,看到了层层纱幔外,跪在地上候着的宫人。
甫一转眼,那道熟悉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,手里还拄着那玉杖。
她心底翻了个白眼,就那床上的功夫,还拿手杖做什么,骗谁呢。
“还睡着?”
骨骼修长的手撩开了纱帐,跪着的宫人立马将纱帐搭在了两旁的神鸟钩子上。
刺眼的白光倏尔照进,苏锦下意识的抬手挡了下,身上盖着的衾被掉落,露出了满是暧昧的痕迹。
东陵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,目光逡巡过她身上的红痕,喉咙不着痕迹的滚动了下。
苏锦顺势软着身子坐了起来,双手圈住了他的腰身,软绵绵的喊了声,“殿下~”
两人的身体一触碰,昨日的一幕幕骤然浮上脑海,她感觉腰腿不像是自己的了。
“起来洗漱用膳。”
这会儿过了午膳的时辰了,小厨房做好的菜热了两回了,这苏侧妃也没有起来,膳房的师傅们都已经去备晚膳的菜席了。
突然听说太子也回来用午膳了,大师傅们都被叫了回来,连忙紧赶慢赶着重新弄了一桌子膳食。
苏锦被宫人们伺候着出来,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,肚子里的馋虫被勾了出来。
被关了好几天,都没怎么吃饭,昨夜又被折腾了一晚上,早膳没吃,现在饿的要啃下一头牛了。
四周低眉顺眼的宫人正在整理床铺,苏锦看到她们将沾着雪的床单剪了下来,愣了下。
“你们在干什么?”
姑姑忙垂首回道,“回娘娘的话,没有备元帕,便将这块的床单剪下来呈上。”
苏锦,“---”
东陵璟吃饭的时候不喜人伺候,外殿没有什么宫人,只有一个端着药碗的嬷嬷。
她腿软着走出来,还没落座,那嬷嬷就将药碗端了过来,恭声道,“娘娘,先喝了汤在用膳。”
苏锦看了眼用膳的男人,接过汤碗凑到嘴边,鼻子动了动。
避子汤。
这个狼心狗肺的东陵璟,提上裤子就不认人。
虽然她并不想怀孕,可承宠的次日就赐她避子汤,这是明摆着告诉底下的人,她苏锦就是给他泄欲的工具,根本没有资格怀上皇子。
想到了还在宫里关着的父亲,她吐了口气,闭着眼将一碗黑乎乎的汤喝了下去。
难喝,难喝的她想吐。
“给。”
一旁的嬷嬷接过空碗,与内殿出来的宫人一同退下了。
紫檀升出的袅袅白烟细细的升腾着,苏锦只感觉腿根一抽一抽的,慢慢的坐在了春凳上。
她饿的不行了,可碍于旁边的男人,只能小口小口的吃着。
东陵璟眸光掠过她明媚妖娆的小脸,看她眉眼低垂,眼尾似乎滴着泪珠,一张小嘴被咬的又红又艳。
他只当没看到,吃完饭便要去忙。
他一起身,苏锦就当着他的背翻了个白眼,可男人好像是后背长眼睛了,回过头来看她。
她手心沁着汗,笑的柔媚,“殿下先去忙吧,妾身吃完便回常宁殿了。”
东陵璟刚开了荤,对她有些食髓知味,“晚上过来候着。”
“---”
这意味着她明日还要喝那避子汤,这个狗太子根本没有把她的身体当做一回事。
不知道那玩意喝多了伤身体吗?
她佯装羞红了脸,垂眼低低嗯了一声。
东陵璟有些看不出她是装的还是真的害羞了,想起昨夜她在床上的媚意,喉头微微一动。
“过来。”
苏锦还没吃饱呢,心底撇了撇嘴,面上柔顺的走了过去。
“殿下,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