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席宴前,烂柯山几人轮番向杜康敬酒,杜康喝得醉醺醺,脸上通红,手脚都酸麻。
这酒宴从上午持续到下午,一直到日落西山之时,汪徽才笑道:“好好,今日算是尽兴了。”
他又笑问杜康:“杜兄弟,怎么样?你觉得如何,可尽兴了?”
杜康身体晃悠悠,微笑点头道:“好好,尽兴尽兴。”
“那好,诸位便先去休息,暂在我这烂柯山住下,等明日再走。”
众人都道:“听大人安排。”
烂柯山有修士来了,引了仙人峰沉醉修士下去,各去安排住宿,李柏道:“劳烦诸位了,请给我们找个大些的住处,我等住在一起,也省得有人酒后不雅,污秽了贵山。”
黄樵道:“这好办,我来安排。”
他带人引路,自下去了。
汪徽道:“杜兄弟,如今酒宴结束,人都休息,我等不妨移步内屋,细细商谈事情。”
杜康点头:“好,正要细说。”
他挥了挥手,两个轿夫就抬轿起来,汪徽在前头引着。
李柏要服侍,杜康摆手道:“你不用去,我和三位大人商量秘事,自当越少人越好。你只管好我家修士便是,不要弄出什么不雅事情。”
李柏拱手道:“遵命。”
汪徽三人见杜康连李柏都不要跟着,都以为他是真心有求于他们,笑道:“李头领放心,我等自会照顾你家主人,你且去吧。”
李柏对三人也拱了拱手,道:“那小人下去了。”接着转身离去。
众人离了酒宴屋子,去往大梦厅,进了厅,往深处走,见前面一扇古老石门,门前两个彩鹿托灯,上面亮着红光。
汪徽道:“便往这里说话,里面幽静,绝无闲人。”
他回头看了看,见此处有自家兄弟三个,旁边跟着齐牧;杜康一人,他的贴身轿夫两个在抬轿子。
“齐牧,你也下去吧,我们自往里面谈事。”
齐牧拱手:“小人遵命。”他退下去。
旁边汪清施法,石门缓缓开启,汪徽伸手道:“杜兄弟请!”
“好。”
两轿夫抬了杜康进去,见里面古朴,器具多用青铜、黄木,有红灯葳葳地亮着,并没有服侍的人。
轿夫放了轿子到地上,汪徽三人也进来,他们搬了椅子,坐在杜康旁边。
杜康对轿夫道:“你们往门口呆着,没有我吩咐不得过来。”
二轿夫遵命而去,到那石门旁边蹲了,抱头睡觉。
汪徽看了眼离去的轿夫,道:“杜兄弟,这两轿夫是你信任的?”
杜康道:“他们是我从小贴身的奴仆,总不离身,大人们放心。”
汪徽又看一眼,没再问。
汪清拿了灯来,围在周围,灯光照得亮堂堂,能看清每个人的神情脸色,大家都颇有酒意,呼吸中都带着浓厚的酒味,灯光下脸上都红通通的,同时灯光又照得胡须发金光,照得双眼发异彩。
“杜兄弟,如今可细说在你仙人峰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?”
杜康看了看三人,点头道:“事到如今,我便全盘脱出,对三位大人不做隐瞒了。”
“请讲。”
“这话要从前日说起,我家巡逻修士撞到一行人,本来要大打一场,对面却说他们的身份不一般,要见我的面。由此这群人上了仙人峰,见面后,那领头的修士才表明身份,他是泰山宗副长老,姓周名璧,道号白龙!”
汪徽三人都惊:“可是打了彭城国诸宗门英杰,又呼唤神树移位的那个周长老吗?”
杜康点头:“正是此人。我当时见了此人,不由得不惊,对他重礼相待,又问他要做什么事。”
“他怎么说?”
“他说,他是奉了泰山宗掌门的命令,要去剿灭莲花山修士!”
三人听了,更心惊胆跳,叫道:“怎有这事?那他到你仙人峰要如何?”
杜康道:“我当时也又惊又怕,不知道他的意图,后来细谈了才知道,他是想联合这周围修士,听他调遣,凭此去打莲花山,到时候立功有成,泰山宗都会各加封赏。”
三人松了口气,又冷笑道:“那长老未免想的太好了。”
杜康道:“我当时无奈,只好答应这事,又亲去大棋盘山、小棋盘山传达这位长老的话,结果那两山都不听,弄得我一头晦气。可谁知道,我回去之后,那长老竟发狠,要用我仙人峰修士攻打那大棋盘山、小棋盘山,说是软的不行便来硬的!”
三人闻言又惊,不禁咬舌头,问道:“后来如何?”
杜康道:“后来我苦劝他,说我仙人峰修士不堪重用,又和大小棋盘山向来交好,绝对不能攻打二山。”
“对,是这话。”
“可那位长老又生出计谋,要我向烂柯山诸位奉上珍宝,联合烂柯山攻打大小棋盘山,到时候约定瓜分二山!”
“竟有此事!”
“是呀,我本来不愿听从,但那长老对我威逼利诱,我无奈应了这计策,只想着到时候和三位大人细细商量。可谁曾想,到夜里吃酒时候,那长老竟是个酒中恶鬼,且又有个没品的酒虫!”
“怎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