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璧见下面血水中修士,问道:“师兄,这些没有桂叶的修士是怎样?”
“他们和主人连着,可随主人移走,但若在主人之前死,那便死不可救。”
“那随从们岂不都是要躲在后面?”
“哈哈,或有这样。但多数都是不怕死的。”
“为何?”
“唯利、义二字。”
“啊,却是这样。”
“走吧,师弟,快将下面弄个干净,我们仍要去寻李师兄。”
“那便全杀?”
“当杀必杀!”
“好!”
周璧、陆衡各号令随从,分前后两边,向下方屠戮而去,这一趟是纯粹屠杀,不到一刻钟,将郁海门修士都灭了干净,或被桂叶移走,或横尸山涧中,一片血腥。
二人收了神通,又汇合。
陆衡取出桂叶,竟有十片,道:“这郁海门修士也不是灭了何人,竟有桂叶不少。”
“师弟,此次多亏你。”
“哈,也是碰巧,上次神桂吐香,我得了那月光化水神通,此番化血月血水,正在起了妙用。”
陆衡手捧桂叶,略沉思片刻,将桂叶递到周璧脸前。
“师弟,你虽外来新入,但常言道,闻道不问老幼,居功不看前后。此番对敌,我方寸大乱,全是你做主,才有这大胜。这十片桂叶由你分配。”
“师兄,这是如何?我怎能后来居上?此番不是你手段厉害,我又能翻起什么波浪?我绝不能受这桂叶。”
“师弟,你必要收下,不然我心难安。”
“绝不可。不如师兄你暂且收着,等李师兄归来,将这桂叶交给他处置。”
“啊,这也可行。师弟谦让,却是出我意外。”
“如今你我势单力薄,纵然多有桂叶,也不能长守,何必推来推去?我们快寻得李师兄,这才是重中之重。”
陆衡听了这话,不由得对周璧又刮目相看,笑道:“好,本以为师弟只是悍勇,没想到却有大谋。我便先暂收这桂叶。”
他将桂叶收好。
二人聚集随从,出了紫乌山,回落月湖旁松林,商量探寻李伯阳下落之事。
“前番微湖门蒋道友一去不返,后来李师兄去寻,竟也渺无踪迹,恐怕是遇到祸事,只苦无消息,不知情况怎样。”
“师兄,我们在这干等着也不是办法,不如我带人去探查一番。”
“这恐怕不好。泰山宗如今只剩你我,若再分开,一旦遇到别的宗门,岂不是任人宰割?”
正商量着,突然放哨修士再来报:“不好,有大片灵云从东而来!”
周璧、陆衡都大惊,忙站起来,二人对视,都脸色不好。
“怎如此?一波未平一波未起!”
“之前寻在这里歇息,本就是因这偏僻,如今怎总有修士来?”
二人无法,立即号令群修,要再上紫乌山躲避。
正要走,又有放哨修士来禀:“是微湖门蒋老爷来了!”
二人止步。
陆衡急道:“可见我李师兄?”
“不曾见得。”
正说着,空中灵云飞涌而来,蒋寒波领头在前。
陆衡忙飞空去迎,周璧也紧跟着。
空中相接,陆衡飞云到近,向人群四处观望,却不见李伯阳,更没有一个泰山宗修士。
边寻边向蒋寒波问道:“蒋道友,我李师兄在哪?”
蒋寒波面色发苦,众微湖门修士也都是掩面不言。
陆衡心头一紧,又道:“怎么,道友不曾遇到我三个师兄吗?难道走错了道路?”
蒋寒波张口:“啊——唉!”长叹一口气,又说不出。
陆衡此时注意到微湖门修士身上都狼狈,许多带伤,心肝提到嗓子,颤抖道:“蒋道友,莫不是出事了?”
蒋寒波抬头看陆衡,不由得泪下,痛哭道:“陆道友,我对不起你们泰山宗!”
陆衡身体一僵,竟往旁倒去,周璧忙去一把扶住,接着对蒋寒波怒喝:“蒋寒波!你将来龙去脉速说清!怎么我三位师兄去救你们,你们回来,他们却一去不返!”
周璧言语如雷,盛怒之下,似乎震得周围风都停了。
蒋寒波几乎不敢和周璧对视,被他一震,竟浑身寒毛都立起来。
陆衡挣扎起来,喝道:“周璧!不得无礼!”
又对蒋寒波道:“蒋道友,我等先落地再说。”
众人停云落地,派人防卫四周,接着入松林坐下。
周璧紧坐在陆衡旁边,微湖门弟子围着一圈坐着,正对面是蒋寒波。
“蒋道友请将事情说来,到底如何?”
蒋寒波点点头,将如何见到大泽门修士虚弱,如何请李伯阳等人相助,共同攻打大泽门修士,如何受诱敌之计中了埋伏,元丘山、冯莹豹如何惨死,李伯阳如何功亏一篑。
陆衡一边听着,一边攥紧拳头,听到最后,手指缝里往下滴血,原来是攥拳太紧,指甲将手插破了。
陆衡问:“蒋道友如何逃脱?”
“说来真是无颜。当时有断峰将我们和李道友分割成两边,那龙河宗褚雄川似乎对李道友极恨,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