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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幼凌也知道事情严重了,一旦老爷子介入,就不是他这个孙子辈能做主的了。
可是老爷子都发话了,他就算想拖延时间也不可能,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,以最快的速度,返回赵家老宅。
赵幼凌回来的时候,他的父母,和二姑都已经到了,正安坐在别墅宽敞明亮的大厅之中陪老爷子喝茶。
老管家福伯借着迎接他的机会,低声提醒道:“你爷爷很生气了,小少爷你待会可千万不要顶嘴,一定要及时承认错误。”
“好的,多谢福伯提点,我心中有数了。”
赵幼凌虽然心里不以为然,但是也没有拒绝福伯的好意。
毕竟这位老爷子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,算是半个赵家人,有时候说话比他父亲还管用呢。
他走进大厅,刚刚喊了一声爷爷,他的父亲赵廷军就站了起来,指着他的鼻子骂道:“你还好意思喊爷爷,你爷爷都快被你气死了。”
赵幼凌从小就被自己父母溺爱,所以他并不怕自己父亲。
虽然被父亲指着鼻子责骂,他却丝毫未放在心上,依旧嬉皮笑脸地凑到爷爷身旁,问道:“爷爷,究竟怎么了?是谁惹您生气啦?”
赵老爷子已然年逾古稀,一头银发经过精心打理,根根分明,散发着一丝不苟的凌厉气息。
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浅浅的纹路,每一道皱纹之中,都蕴含着往昔峥嵘岁月的传奇故事。
他瞥了自己孙子一眼,反问道:“你说呢?”
赵幼凌干笑道:“其实我也没干什么,都怪那个方阳,像疯狗一样,逮着我们公司一顿乱咬,到处抹黑我们,不过没关系,我能够解决这件事。”
“哼,还跟我打马虎眼。要不是你停了人家的海外项目,把人家的电影下架,人家会主动来招惹我们赵家?”
赵老爷子生气道:“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家很厉害,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?”
赵幼凌小声嘀咕道:“他就是一个暴发户,有什么值得重视的?”
赵老爷子怒道:“暴发户?你见过哪个暴发户能够白手起家,登顶首富的?你见过哪个暴发户,可以在短短几年内积累出这么大的人脉,被很多大领导赏识的?为什么承认别人优秀就这么难呢?”
赵庭芳看侄子被训得头都抬不起来,忍不住打圆场道:“爸,幼凌只是一时间没想明白这个道理,我已经说过他了。”
“你还好意思替他说话?要不是你助纣为虐,什么都惯着他,他有底气到处惹是生非吗?”
老爷子恨铁不成钢道:“我们老赵家的脸面,都快被你们丢尽了。”
当着哥哥嫂子的面被自己父亲这么训,赵庭芳的面子有些挂不住,她咬牙道:“爸,我已经说了,这件事我们能够解决,您就不要操心了。”
赵老爷子冷哼道:“你们的解决方式无非就是托人找关系,把这件事压下去,最多再交点罚款,有用吗?
你们知不知道口碑这种东西,一旦丢掉了就很难再捡起来了?你们把这件事压下去有什么用?所有人都看着呢,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,你让其他人怎么看我们赵家?”【。3。】,
赵老爷子的担忧并不是多余的,要知道,方阳可是近几年国内外最为声名显赫的年轻人,有太多的人想与之结交了。
如果让这些人知道,方阳与赵家结怨的真正缘由,一定会对他们燕京赵家产生不满的。
这也是老爷子听说这件事之后,力排众议也要和方阳和解的原因。
“那您说怎么办?总不能不管不顾,任由金洲矿业下跌吧?那样损失可就太大了。”赵庭芳有些赌气道。
她的担心也是确实存在的,如果不采取任何的补救措施,以目前的市场发酵程度,金洲矿业绝对能跌的妈妈都不认识。
到时候,又要通过漫长的时间,等到所有人都忘记这件事,才能慢慢涨回来。
而这,还只是理想状态,毕竟方阳那个狗东西还在这家公司里当股东呢。
如果他不想让股价涨,他有的是手段,让这只股永远爬不起来。
那对他们赵家来说,这家公司就真的等于没有了。
还想要分红?不往里面贴钱就不错了。
这一点,见过无数大风大浪的赵老爷子显然也很清楚,于是他冷哼一声,说出了自己的决定。
“方阳是玩金融的高手,拥有数不尽的财富,而我们家在金融领域有不少投资,继续和他斗下去,没有任何意义。所以我决定,约他出来谈一谈,和平解决这件事。”
老爷子的话刚刚说出去,赵幼凌就仿佛被踩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,摇头道:“不行,绝对不行!我们怎么能向他认输?”
赵庭芳也皱眉道:“这不合适吧?如果传出去,是我们主动求和的,岂不是要被人笑话?”
赵老爷子冷哼道:“这件事解决不了,才是真正的丢人。如果能借此机会,和他化干戈为玉帛,甚至达成合作,别人只会羡慕我们。”
赵庭芳皱眉道:“您的意思是,我们出让一部分利益,让方阳来解决金洲矿业现阶段的问题?”
赵老爷子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