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说着,拍了拍手。
外面很快就有两个卫士,抬着一口木箱走了进来。
箱子往地上一放,登时发出嘭的一声沉闷声响。
光这动静也知道里面的东西,绝对不轻。
不等林战开口。
太子已经指着木箱,轻笑一声道:
“老七,大哥知道你初去就藩,手上肯定缺钱,特意给你送来5000两银子。”
“虽然算不上多,但你也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,毕竟,父皇他老人家提倡节俭,所以我这个当太子的,手里也没多少银子。”
“不过你放心,钱的事情上我虽然帮不上大忙,但其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,尽管跟大哥说,大哥绝对帮你弄得妥妥当当。”
林战目光扫过地上的木箱,良久之后,嘴角忽地勾起一抹掺杂着浓浓讥讽的冷笑:
“太子殿下很会做生意么。”
“五千两银子,一个空有其表的承诺,就想让我把之前那些事给一笔勾销掉么?”
此言一出。
太子脸上笑意顿时一僵,他是真没想到,林战居然会这么不给他面子。
是,他以前是因为一些原因针对过林战。
可自己这个太子,现在都已经屈尊亲自登门相送了,还送了5000两真金白银。
他不说感恩戴德也就算了,居然还对自己冷嘲热讽?
真真是岂有此理!
有了这样的念头,太子有些烦躁地摆了摆手,两个送钱进来的侍卫立马躬身退了出去。
等两人离开。
太子终于勉强稳住了自己的情绪,脸上也挤出几缕笑意,看向林战:
“老七,你说这话可就太伤大哥的心了。”
“是,我承认咱们之前是有一些误会,但我们毕竟是骨肉兄弟,打断骨头也连着筋,你用得着把之前的事儿都记得明明白白么?这样,大哥给你道个歉,再许你今后在岭南无忧,咱们之前的那些事,就此一笔勾销如何?”
说到这里,他眼神微冷,像是不经意,又像是有意:
“毕竟,父皇他老人家虽然许诺给你的东西不算少,可你得知道,发放这些东西的户部、兵部里,可有不少我的人,如果军需粮饷出了什么差池……”
他话没有虽没有挑明,可话里的意思,却是已经再清楚不过。
见对方图穷匕见,林战也懒得再跟他玩儿什么兄友弟恭的游戏,轻笑一声后,也就淡然笑道:
“太子殿下,如果道歉有用的话,那还要大乾的律法做什么?”
“你以为诬陷我私藏龙袍,想置我于死地,是过家家么,我告诉你,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!”
“当你通过太监总管陈平跟我传话的时候,就意味着,你我之间,不死不休,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!”
随着林战清冷声线。
太子的脸色终于冷若寒霜,他直视林战,厉声喝道:
“林战,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
“我告诉你,别以为父皇封你为郡王,你就有了翻身的资本,孤若是想弄死你,依旧有一万种办法!”
听着从太子嘴里冒出来的威胁,林战非但没有惊慌,甚至嘴角还流露出一股满意的微笑:
“太子殿下,这才对嘛。”
“咱们俩,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,你突然跑过来要跟我演兄友弟恭的戏,这尼玛不是扯淡么?”
看着林战眼角的嘲讽。
太子终于按捺不住,猛然起身,如刀似的目光在林战脸上一扫而过,旋即怒极反笑道:
“好!林战,你好得很!”
“你记着,不是孤不给你机会,是你自己要走绝路!!”
林战耸耸肩膀:
“臣弟的记忆力一直很好。”
“不过,至于臣弟走的是不是绝路,可真不好说呢。”
他说罢,再不给太子机会,直接摆了个送客的姿势:
“太子殿下,请吧。”
“臣弟还有不少事要忙,就不送了。”
“你给孤等着!”
太子冷哼一句后,径直带上般若离开了十王别府林战的独院。
直到太子的身影从自己的视线当中彻底消失。
林战脸上那股冷意,几乎只用了一个眨眼的功夫,便瞬间消失殆尽。
取而代之的,是无尽的惊喜与贪婪——
“我滴个亲娘欸。”
“太子那龟孙儿是真有钱啊,起码比老子有钱多了,五千两白银,这比我辛辛苦苦攒了好几年的家当都多,这么多钱,说送就送,卧槽,发财了,发财了!”
看着林战张牙舞爪的样子。
身后还没回过劲的韩庄直接呆立当场。
不是。
殿下……
咱能不能稍微,就稍微沉稳那么一丢丢。
是,咱府上虽然是穷了那么一点儿。
但五千两银子,真不至于让您这么失态……
……
就在林战为白得五千两银子欣喜不已时。
已经穿过十王别院大门回到车驾里的太子却是面色狰狞到了极点。
“般若,孤要他死!孤要让林战死无葬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