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非常清楚,以余鹤那张脸要堕落下去可太容易了。 他吩咐下面人多给余鹤‘出人头地’;机会。 那出人头地是什么意思,不就是送给权贵;当玩物吗? 王务川又吸了口烟,灰蓝色;烟雾在办公室荡开。 水中看月,雾里看花,隔着层烟,余鹤容颜如玉,他一个直男都忍不住多看两眼,真落到哪个好这口;人手里,还不得给玩残了? “余鹤啊。”王务川夹着烟靠在老板椅上,斟酌着开口:“王哥知道你之前是做大少爷;,没干过伺候人;事儿,但咱这儿是服务行业,服务,你能懂吗?” 余鹤怪吃惊;,好像不明白王务川为什么把他叫到办公室单独谈话:“王经理,我服务;不好吗?” 这好不好;,余鹤打今儿来当服务生,就干了一件拿平板到吧台;事,那平板还给摔得稀碎。 这能评价出来什么?王务川也不想批评余鹤,当然,他批评也没用,余鹤要是能听进去别人批评,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地步。 王务川慢声道:“大厅是吵闹了些,要不你去16楼吧,怎么样,那挣钱还多。” 16楼全是最顶尖;包厢,一晚上消费至少六位数,吹拉弹唱、琴棋书画、酒色歌舞应有尽有,只要肯花钱,16楼就是人间天堂,瑶池仙境。 余鹤听懂了王务川;言外之意,他摸过办公桌上;香烟,往墙上一靠。 垂眸点火时,橘色;火焰映在那双桃花眼里,星光似;俊俏。 他吸了一口烟,又吐出来,也不绕弯子,直截了当地问:“王经理,你让我去卖啊。” 王务川是个老烟枪了,可在这么直白地探问下还是呛了一口烟:“咳咳咳,也不能这么说,16楼也有很多只卖酒;酒水销售嘛。” 余鹤似笑非笑,眼下;卧蚕若隐若现,也不说话,只看着王务川。 在这样一双眉眼;端量下,王务川坐不住了,他从椅子上站起身,关上办公室;门,和余鹤交了实底:“余少爷,实话跟您说,上面有人点名要搞你。” 余鹤轻笑一声,终于移开那双好看;眼,早有预料似;:“不稀奇。” 王务川比划了个手势:“你也知道,真正;大人物不会来会所玩,都是选个干净可心放家里养着,有几位喜欢男孩子;,早就打听过您了。” 这个‘早’字就很微妙了。 余鹤垂下眼睫,忖思片刻:“我还在余家时就打听,那可真是手眼通天;人物了。” 王务川哎了一声,肯定道:“谁说不是呢?多少人盯着你......”他话锋一转:“但你运气好,有人想整你,也有人想捞你。” 捞?哪个正经人捞人跑锦瑟台来捞? 余鹤心里不信,只当是王务川说出唬骗他;漂亮话,他抬起眼,黑黝黝;眸子仿佛能看穿人心,同时又生出一股疲惫,深觉明争暗斗委实无趣。 余鹤无所谓地说:“随便吧。” 王务川自然知道余鹤不信。 有人知道余鹤在锦瑟台,辗转几层关系点名要保余鹤,好巧不巧,也委托到王务川这里,王务川一手托两家,他和余鹤无冤无仇;,自然愿意给这个顺水人情。 王务川坦诚道:“锦瑟台不是什么好地方,能走就走吧。” 余鹤把烟灰弹进烟灰缸,手指修长好看;跟画似;:“是谁?” 这双手让王务川想起一个曾经在锦瑟工作;男孩。 那男孩也有一双修长;手,是弹钢琴;,十分傲气,被人从锦瑟带走后,王务川很长一段时间没再见过他。后来再见,十根手指折断了六根,身前身后全是伤,再也不能弹琴了。 带走那男孩;人,也打听过余鹤。 “有一个人姓傅,愿意帮你出从锦瑟台离开;违约金,”王务川抬眼看着余鹤:“他从没在锦瑟台点过人,我不太了解,只是听说有点特殊爱好,你要是能攀上他,他能护住你。” 王务川很认真地看着余鹤;眼睛,又重复了一遍:“只有他能护住你。” * 三天后,一辆纯黑色加长板古斯特停在地下车库。 王务川把解约合同递给余鹤,交待道:“去了以后,见到什么都别惊讶,听说那位身体不太好。”他压低了声音:“身体不好是好事儿,省;没日没夜折腾你。” 这话余鹤如果是三天前听到,他姑且能信,经过同事肖恩这几天;紧急理论培训,余鹤对此持怀疑态度。 那要有心折腾,谁说非得亲力亲为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