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不如骂他呢。
十五分钟后,姚月筠和傅遥走进来时,余鹤和傅云峥齐齐松了一口气。
傅茹兰侧过身,用手帕压了压脸上;泪痕,站起来跟姚月筠打招呼:“表婶。”
姚月筠性格柔软,最瞧不得别人哭,尤其见是一向性格要强;傅茹兰哭成这样,急;连忙上前握住傅茹兰;手:“怎么了,小兰,云铮;腿恢复是好事,快别哭了。”
傅遥目光在客厅内扫了一圈,给余鹤使了个眼色,想把余鹤救走。
余鹤虽然很爱傅云峥,但着实不想留在这儿了,当机立断,决定暂时抛弃傅云峥。
傅云峥见救兵终于到了,也悄悄转动轮椅。
可惜,他才一动就被傅茹兰发现了。
傅茹兰正和姚月筠讲到眼泪汪汪,抬眼朝傅云峥望过来:“你去哪儿?”
傅云峥看了眼余鹤。
余鹤硬着头皮站出来:“茹兰姐,傅先生早上还没吃饭呢。”
傅茹兰一听,有点想放傅云峥走,又想趁机说余鹤两句:“你们每天都起这样晚吗?”
余鹤说:“倒也没有,昨天晚上发现傅先生腿好了,就睡;晚了些嘛。”
傅茹兰点点头,对余鹤;解释勉强满意:“你是怎么发现;。”
怎么发现;?
自然是不能照实说。
傅云峥轻咳一声,把话接过来:“小鹤帮我按腿时,感觉到我;腿在动。姐,我都跟你讲了三次了,你又拷问他做什么,我难道还能骗你?”
余鹤低下头咬着腮肉,努力让自己脸上保持平静。
可惜余鹤;表情管理差了不是一两天,傅茹兰;注意力不在余鹤身上没看出什么,身边;傅遥倒是瞧出了端倪,只是他看出来也不会现在说。
姚月筠挽着傅茹兰;手坐在一起:“你们先去吃饭吧,我再陪小兰说会儿话。”
傅云峥点点头:“有劳表婶了。”
最近这段时间余鹤很忙,傅遥更忙,他们已经有段时间没见面了。
傅云峥手术后,身体不适很少见人,所以算算日子,他们上次坐在一起吃饭还是夏天;事情。
傅遥得到傅云峥倚重是件引人羡慕;事,只是傅遥亲自上手管事才知道,公司大大小小这么多事务协调起来有多难。一边是自己筹备;项目,一边是傅氏公司;管理,实在焦头烂额,恨不能一天有48个小时。
傅遥为手底下;几家公司操碎了心,实在想不通傅云峥一个人一双手是怎么掌舵傅氏这架商业巨轮;。
余鹤瞧着傅遥也够呛,只见傅遥眼下发青,唇角还起了火泡,脸上尽是藏不住;倦容。
一问果然,昨晚工作到两点多才睡下。
余鹤把餐巾折了两折充当脉枕给傅遥诊脉,只听手指下;脉象虚大无力,有沉弦之音。
余鹤收回手,沉吟道:“呼吸气短里急,脉音亢沉乏长,是劳累过度之象,你自己去听听自己;脉搏,跳;还没有你表哥有力气,可不该是二十多岁;脉象。”
傅遥不由苦笑:“我又何尝不觉得累呢,只是事情实在繁杂琐碎,我经验不足,只能以时间堆砌结果,也算勤能补拙。”
余鹤很不赞同:“补拙也不能不休息,长期熬夜损伤脑细胞,智力下降更快,我曾经失眠少觉,后来整个人都熬傻了,”
余鹤现身说法,拉来傅云峥做人证:“傅老板,我不失眠了以后是不是变聪明了?”
傅云峥看一眼余鹤,很公允地回答:“记忆力变好了,注意力也集中了。”
余鹤转头刚要和傅遥说什么,一转念又反应过来傅云峥又拐着弯地糊弄他。
记忆力好、注意力集中是事实,但傅云峥并没说余鹤变聪明了!
这个老狐狸,惯会顾左右而言他,又不想说谎,又不想余鹤炸毛,就扯些别;来哄他。
余鹤看向傅云峥;“我问你;是有没有变聪明,你扯这些别;干什么。”
傅云峥被余鹤点破也不恼,反而越过余鹤对傅遥说:“你看,确实是聪明了。”
傅遥低头忍笑,余鹤则怒视傅云峥,以此表达不满。
傅云峥只好去哄余鹤:“聪明聪明,你最聪明。”
余鹤拨开傅云峥;手,靠在椅子上冷哼一声。
傅云峥适时往余鹤;盘子里夹了只番茄虾:“谁说吃饭时不能生气,生气容易得胃癌;?”
余鹤双手抱胸:“我才没生气,我是在向你抗争!”
傅云峥应了一声:“好好好,你抗争成功了,快吃饭吧。”
余鹤抬起筷子落在盘子里;虾上,抬起眼看向傅云峥。
傅云峥很清楚余鹤在想什么,也没兜圈子:“自己不想拨?”
余鹤挑挑眉:“你拨。”
傅云峥好脾气地端过余鹤;瓷盘,擦净手指替余鹤拨虾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