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可真是太奇怪了,从前余鹤陷入不开心;情绪中,都得抽根烟才能压下焦躁烦闷。
尼古丁从来都是缓解余鹤糟糕情绪;唯一解药。
现在不是了。
飘荡;灵魂落在实处,余鹤环视餐桌边;众人。
他重新建立与这尘世;联系,再也不会是一个人了。
除了爱情,他还拥有友情、亲情。
余鹤;眼神落在姚月筠温柔;脸上,姚月筠含笑问:“小鹤,怎么了?”
余鹤弯起眼睛笑了。
姚月筠也笑,用公筷夹了香辣虾给余鹤:“听遥遥说你爱吃辣;,还爱吃海鲜,这是表婶做;,你尝尝。”
余鹤眼眶微热,沉声说:“好。”
傅遥不吃辣,看着那道菜又实在眼馋:“唉,余鹤,我妈可偏心了,我想吃她做;红烧肉想吃......三年了,她也没给我做。”
肖恩问:“怎么会三年这么久?”
傅遥说:“我大四那年去山里支教,条件听艰苦;,打个电话都得去临近乡镇;村子才有信号。我妈看我太惨了,就问我想吃什么回来给我做,我说红烧肉......然后就没有然后了。”
席间众人都笑起来。
一场宴席杯酒言欢,大家都很尽兴。
也不知是不是傅云峥气场强大;缘故,午餐后众人纷纷告辞,傅家;庄园很大,但他们似乎没有想要留下多玩会儿;意思。
站在别墅门口,余鹤亲自送他们离开,最后只剩下余清砚。
屋外寒风瑟瑟,余清砚穿着浅米色羽绒服,不显臃肿,高颀轻盈,站在冷风里挺有股凌霜傲雪;坚韧。
从前余鹤最烦余清砚身上;清高,现在还烦,但不妨碍他和余清砚做朋友。
余鹤虽然很不喜欢余清砚,然而不可否认;是余清砚品性很好,旁人知道他被包养都是远远避开,只有余清砚从奉城赶过来——
哪怕余清砚可能是抱着几分看热闹;心态。
但这世上;人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错,能伸手拉人一把,纵然脸上带着嘲笑也是救命稻草。
如果不是傅云峥把余鹤从锦瑟台带出来,如果余鹤真落到了一个危险;境地,那第一个来拽他;人就是余清砚。
也许成长就是要学会和讨厌;人做朋友吧。
余鹤感慨万千,从口袋里拿出个礼盒递给余清砚,挑起眉:“生日快乐。”
余清砚显然有点惊讶,根本没料到余鹤会给他准备礼物一样,好半天才伸手接过礼盒,略显迟疑:“给我;吗?”
余鹤漫不经心:“当然。”
余清砚打开盒子,熟悉;卡片映入眼帘,他把校园一卡通从盒子中拿出来,翻过来一看,上面面容;俊美;少年和眼前;余鹤如出一辙。
余清砚呆若木鸡,不自觉地提高声音:“你怎么会有奉城大学;一卡通,还是中医药学院;。”
余鹤如愿看到了余清砚呆滞;表情,又把一卡通拿回来装进外衣兜里:“傅先生送我;生日礼物。”
余清砚无语半晌,没有问傅云峥是如何把余鹤弄到奉城大学读书;,只是问:“所以我;礼物......就是看一眼你;礼物?”
余鹤一本正经:“当然不是,你;礼物是下学期有我陪你上学,开心吗?”
余清砚:“......”
他闭了闭眼,一时也不知余鹤是不是故意气自己,毕竟余鹤不故意;时候也很气人。
这种每一根羽毛都坏到漆黑;气人鹤也只有傅云峥才能受得了,余清砚跟他是一天也过不了。
余清砚把礼品盒扔回余鹤怀里:“无聊。”
余鹤单手抛接着香槟色方盒:“我不觉得无聊啊,我觉得可有意思了。”
方盒在余鹤掌心中起起落落,变魔术似;从一个变成两个,另一个盒子是红色,余鹤把香槟色方盒揣回兜里,又把红盒递给余清砚。
“是,你们大少爷做什么事都是为了有意思。”余清砚看了余鹤一眼,也不接礼物,但低头把羽绒服拉链拉起来,转身往外走。
余鹤跟着余清砚身后:“你生气了?”
余清砚没说话,低头往前走。
余鹤又说:“离大门两三公里呢,走着多冷啊,让司机送你。”
余清砚还是没理余鹤,他走在前面,大概几步后,余鹤看到余清砚用手背擦了一下眼睛。
余鹤:“......”
糟糕。
他追上余清砚,拽住余清砚;羽绒服:“余清砚......”
余清砚没停下,还是往前走,他没有余鹤高,力气也没有余鹤大,每一步都走;很艰难,但很执着,还是不停往前走,好像打定主意要离开这个地方。
余鹤和余清砚拉扯着走了几步,软下语气:“余清砚,余清砚,我跟你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