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是你老师吗?”安星也不闲着,为刚才与他说话的中年男子扶起了脉。
男子微愣了下,往边上挪了挪给她空了点位置。
廖青眼神暗了暗,“我还没那个资格做他的学生,他只收了知恩一个关门弟子。”
为男子扶完脉后,又用手指撑开他的眼睑看了看,“你的症状稍轻一些,大可不必一直待在这,喝两副药便会痊愈。”
男子面色一喜,“当真?我是怕传染给家里人,加上知道这里有医师便来了。”
安星在药箱里翻找了一阵,没找到纸笔,她空间倒是有啊,可也不好当那么多人的面拿出来。
“我给你重开两副药便好,你还有一些肾虚,药方得重新搭配。”
男子面色一窘,脸涨成了猪肝色,这个大可不必直说出来的,他不要面子的吗?
“你为何要看眼睛,可是他眼睛有什么问题?”廖青一脸好奇的问道。
安星一愣,“你们平时看诊只扶脉吗?”
“也不全是,也要查看全身,手脚身体有什么变化都是会看的。”廖青道。
安星点点头,“看眼睛也是一样的,眼睛瞳孔也能看出身体五脏六腑的问题。”
第一次听到这种说话,廖青一脸惊奇。
安星又再示范了一遍,用手指再撑开了男子的眼睑,并且示意他往前挪一下,让廖青能看清楚一些。
他也确实听话的挪到了廖青可以看清楚距离。
“人的瞳孔都是黑色的,瞳孔遇光会收缩,瞳孔代表的是肾,如果遇光收缩的慢,表示肾虚。”安星认真的给他讲解。
廖青手依旧拉住秦霖的袖子,但头已经快伸到男子面前,脸都快怼到了他脸上。
“果真如此,那就能确诊他是肾虚吗?”
“当然不能只依靠观看眼睛,还要通过扶脉,与问诊询问患者的具体情况,肾虚症状一般会记忆力下降,睡眠不好,尿頻与房事……”
“咳咳……”男子尴尬的咳了咳。
男子名唤吴永恒,此时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,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讨论他是不是肾虚,好了,这样全世界都知道了。
他要怎么活啊,呜呜呜呜!
“除了这个还能看出什么?”廖青像个好学的学生。
“很多,如眼白泛黄便是肝脏不好,有机会再与你说,我也有类似的书籍,你要真的想了解,事后我可以借你阅读。”
安星估摸着拔针的时间到了,正准备帮秦霖拔针。
“当真?”廖青激动问道,他知道很多名医的药方与经验都是不外传的,只会教给自己的关门弟子。
“这有何好作假,我还有许多医书,待过后你想要看拿去便是。”安星从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不便外传的,而且这医书也是现代,能惠及到这里的人,她觉得很值得。
“那我可以手抄一份吗?”说完又郑重道,“放心,我绝对不会外传的。我就是留来自己钻研。”
“随你!”安星淡淡道,“好了,我要开始取针了。”
安星很快就将银针取下收好,“不知可找得到笔墨纸张,给你们另开药方。”
秦霖拉好自己的衣襟,扎完针后便觉得不咳,就连胸口的闷痛感也好了许多。
听安星说要笔墨纸张,忙找到自己的包袱,从里面翻找出笔墨,还有几张干净的宣纸。
场地有限,只能将宣纸铺在满是草垛的地上。安星刚执起笔的手停在了半空中。
她忘了她不太会写毛笔字,便以手握拳在在嘴边尴尬了咳了声。
“我不太会写字,你们谁能帮忙代笔?”
此话一出众人都一副不可置信,不会写字?那她是怎么看得懂医书的?
本还打算在这之后跟着她学习的廖青脸色变化莫测,可她是真的会医术啊,她刚才扎的那一手针,都够自己学一年半载的了。
“我来吧。”秦霖朝她客气的笑笑,伸手接过毛笔。
“芦根、藿香、红景天……,”安星念出一串药名,并说明了几钱以及用法用量。
“这是你们的药方,这里的药材怕是不够,应当也是不允许你们私自拿取,你们需要自己去药铺买了再自行煎服便可。”
安星看他写了一手好字,而且笔速也快,几乎是她话音落下,他的笔尖便也停下了。
吴永恒手指捻起宣纸的两个角,再轻轻吹干墨迹。可要好好收好,可不能让人知道他肾虚了,得好好调理调理。
“身子可好些了?”安星笑眯眯的看向秦霖。
秦霖眉心一跳,怎么感觉突然就那么客气了呢,“呃……好些,好了许多,也不见咳了。”
安星笑得更平易近人了,“那应当是走几步,写几个字也不成问题吧。”
啊?
走几步?走去哪?写几个字?还写,写啥?
秦霖有些不明所以,结结巴巴道,“应当……应当是可以的。”
事后秦霖悔的肠子都青了,这是几步路?几个字的事?
“我去给你找个册子,然后你跟着我,我每问诊一个病患,过后你就接着询问他们得疫症前三日都去过哪里?接触过什么人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