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国、澳洲、大毛都始终没有让自家的首批玩家出来开发新副本。
每个国家的首批玩家只有一个,一旦出了什么意外,他们就会和没有首批玩家的那些国家一样,失去主动权。
有首批玩家不用,和没有首批玩家可以用,是两码事,可以不用,但不能没有。
因此,不到最危急的时刻,他们都不会把自己的首批玩家放出来闯关。
神秘生物的入侵越发严重,除了有些实力时不时能搞到防御墙的大国以外,其他小国几乎都要被神秘生物吞噬殆尽了。
然而此时对大国来说,三个副本也是真的不够闯,大家都迫切需要防御墙。
米国望着澳洲,澳洲望着大毛,大毛望着米国。
大家都在等对方先坐不住,等着谁先把首批玩家放出来开发新副本。
……
蓝天疗养院。
“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~~~”
“我要飞得更高~~~~”
成经义刚走进疗养院就听到这动人的声音。
他循声望去,茂密的树叶遮挡了他的视线。
院长急匆匆的跑到树下,“你怎么又爬上去了,快下来,摔着了又要躺半个月。”
护士熟练的扛来一个梯子搭在树上。
“新鲜出炉的炒栗子,走梯子下来的宝宝才有的吃,快下来。”
“来咯~”
成经义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踩着梯子一步步走下来。
他张嘴刚要打招呼,那个身影已经风风火火的与他擦身而过,好像完全不认识他一样。
成经义看向院长,眼中充斥着疑问,“能解释一下吗?”
院长抬手引路,带着成经义到办公室。
“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,这是他的诊疗记录,你可以先看看再说。”
成经义立即打开档案从最前面开始查看。
不一会儿,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。
“为什么他一开始没有毛病,反而治着治着就出现了各种问题?”
院长关上办公室的门,给成经义倒了杯水。
“这事儿说来话长,你坐。”
成经义的眉头紧锁,板板正正的坐下,“希望您不要给出太糟糕的答案。”
院长坐在成经义对面,把档案翻回第一页。
“他刚来的时候,从各方面诊断确实很正常,但是有些问题从科学的角度诊断,是不准确的。”
“我看过他那几场游戏表现,在第一场的时候,他游走在生死边缘,非常的危险,甚至要把生死寄托在不知能不能信任的旁人身上。”
“这个经历对他来说是很大的阴影,这个阴影没有被妥善的解决,你们着急忙慌的将他与温暖的家庭分离,着急忙慌的让他进了第二场游戏。”
“在第二场游戏中,也没有人真正一直陪着他,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孤立无援的,他要靠自己去找线索,去冒险,去算计,只为给自己谋条生路。”
“你们无法让他安心,他的心始终高高提起,他的神经一直紧绷。”
“第三场游戏,他被污染,各种因素的影响下,他人生里唯一的污点困住了他,他备受折磨的不再是肉体,而是心理。”
“他本身是一个很骄傲的人,在被困住的时候,无法逃脱的时候,他的骄傲和尊严被碾碎的时候,他始终孤立无援。”
“没有人能救他,他只能自救。”
“他怎么才能自救?”
“他是演员,演员有一堂课叫做解放天性,解放天性就是放开自己,发掘并展现出不同的性格,潜力,更深层次就是想象一个形象,把这个形象具体化的展现出来。”
“现实中的演员是以自身来展现这个形象,但是古白当时的意识被困住了,他解放天性也无法解救自己。”
“但是在游戏里,每个身份都会带来不同的能力。”
“古白利用他的能力,把自己的另一面想象成一个具体的形象,将自己的感知剥离出来寄托在这个形象上。”
“他让自己看到有个人来解救他,他让自己感受到有个人在那种绝望的环境下陪着他。”
“那个人会带他找到正确的方向。”
“那个人会屡次解救他。”
“他不用跌跌撞撞,不用彷徨,不用再孤立无援了。”
“这个形象填补了他本该得到却始终得不到的安全感。”
“这也导致他很容易依赖这个形象。”
“他会开始寄托自己的情绪,会将这个形象当成一个真正存在的人,会给她身份。”
“之前那场比赛中,我听到好几次,他在喊一个名字,天巧,这就是他给那个形象取的名字。”
“天巧,天是主宰,巧是技艺高超,而他就是天,巧便是那个形象,意味着他非常清楚那个形象是被他创造出来的,他非常得意且满意这个作品。”
“这个名字有他一贯的骄傲任性,也可以看出他当时是怎样的心情。”
“在不那么科学的角度有一个解释,当人对一件事物寄托情感,并命了名,那么这个事物它就有了灵,它不再是虚无,而是真实存在的。”
“但是随着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