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脑地问完这个问题，路辰钧才反应过来。
“大哥，你跟他们认识？”
办公室里沉默了片刻，路明修点头：“认识，但不熟。”
“可我怎么听说你还给他们学校捐款了？”
路明修神色淡淡：“你相信这世上有因果吗？”
回应他的是一阵幽幽的沉默。
片刻，一只手掌摸上了他的额头。
路辰钧诧异道：“没病啊？你是谁？你快把我那个唯物主义的大哥还给我！”
他甚至上手揪起了路明修的衣领，只是还没来得及就被他大哥给挣脱推开了。
“你好像有病。”
“你脑子里有P。”路辰钧嗤地发笑：“什么因果循环报应不爽，那是你的台词儿吗？”
路明修挑了下眉，说：“这样说起来，显得逼格很高。”
“是是是，都让你给装到了。”路辰钧抱起手臂，跟他一起看向落地窗外面的景色。
兄弟两人间难得没人煞风景的温馨氛围，一时间他们都静默地享受着这一刻。
忽然，路明修开口问他：“你小时候丢了一段记忆，还记得吗？”
路辰钧眨了眨眼，微微侧过身子，看向男人。
“十岁以前的事不记得，不是很正常吗？”
“起码会有一些零散的印象吧？你现在能想起什么？”
迎着大哥那双试探和询问的幽邃眼神，路辰钧尝试着回想，却几乎什么都记不起来。
他犹豫着说道：“我……好像跟你逃过课？”
“那是十三岁以后的事了。”
“哦，我应该有牵着隔壁家的狗去打架，让它给我撑场子。”路辰钧说得铿锵有力，信誓旦旦。
路明修看着他的眼神好无语。
“……那是你十五岁时候干的事，当时正值叛逆期。”说着，他顿了顿：“你居然让一只狗给你撑场子？它还比不过爸给你找的两个保镖吗？”
路辰钧抓了抓头发，神气地叉腰：“那个年纪，拥有一只忠诚的狼狗是一件很酷的事情哎！”
“那是个哈士奇。”
“好吧，很酷的哈士奇。”
左说右说，就是抓不住重点。
这会儿路辰钧真的意识到，自己好像确实没有十岁以前的记忆。
他疑惑地问路明修：“为什么？我开始上学、接触新朋友的那些记忆，好像都消失了？”
路明修这才与他娓娓道来。
……
休息室里，卓倾华扒在玻璃窗上，看着窗外美轮美奂的景色，惊叹而张大的嘴巴在玻璃上哈出了一口白气。
文仲英端着两杯咖啡进来，笑着跟他们打招呼。
“小卓，听说你跟辰钧去录恋综了？感觉怎么样？”
卓倾华闻到了咖啡的香气，抱着小狗坐回休息室的沙发上，从他手里接过了咖啡杯，懵懵地睁大眼睛。
“恋综？你是说那个到处吃喝玩乐的综艺节目吗？我还挺喜欢的，如果能去掉一个碍眼的女嘉宾就更好了。”
吴雨熙如果听到他的话，一定会气得五官扭曲。
文仲英坐在他的旁边，关切地问道：“我还听说，你差点被人绑走。他们来者不善，你可要小心啊。”
小卓眯起眼睛喝了口咖啡。
加了奶的拿铁，有着淡淡的烘焙焦香味，顺着他的鼻孔里面钻进去，舒服得全身毛孔都打开了。
他扭脸看向文仲英，澄澈的眼眸里浮现出淡淡的好奇。
“文导，你听说过这个协会？他们也混娱乐圈吗？”
文仲英委婉地说道：“有些剧组踩点取景的地方很极端，比如说一些废弃的医院大楼、旧坟场……”
旁听的罗威嘴角抽搐：“这么一听，您挑青山的山神庙还挺阳间的。”
文仲英不自然地轻咳一声。
“反正就是一些容易有动静的地方，需要提前请他们干这行的来清清场子。”
卓倾华了然地点头，“那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不是江湖骗子呢？”
“有证书啊。”文仲英沉吟片刻，又说：“不过有些真本事在身上的人也能靠得住，就是不大跟协会合得来。”
这也很正常。
玄学派别百花齐放，那协会只不过是占了名正言顺的大头，还有很多散修道士不受他们管制。
罗威发问：“那依文导你看，他们敢用这种手段对待小卓，目的是什么呢？”
只见文仲英手握成拳抵在自己的下巴上，若有所思。
“以我的判断，能用出这么极端的手段，不是要排除异己，就是有求于人。”
小卓卷起了袖子，把咖啡一口干了。
豪放得像是在饮酒。
他说：“那要是这么说，我可就不困了。”
罗威：“……”
干了这么一大杯的咖啡，估计也很难犯困啊。
你晚上是不打算睡觉了吗？
没过多久，路辰钧和路明修俩兄弟从办公室那边过来，俨然已经聊完的样子，都是一副故作轻松的姿态出现在他们面前。
“你们聊好了吗？走吧倾华，大哥说要请我们吃饭，地方你来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