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猕猴进剧组几天，吃了道具组不少买来当道具的水果。
最后文导看不下去，把它抓进组里拍戏。
“这个就是给它的报酬了。”
文仲英笑眯眯地拿出两根香蕉，在小猕猴的眼前晃了晃。
卓倾华神色淡然，表现得无所谓。
小猕猴把香蕉火速拿过来，一个夹在胳肢窝底下，另一个已经被剥了皮，开啃了。
化好了战损妆的路辰钧走来，“嚯！文导，你也不怕动物保护协会的人告你？报酬就给两根香蕉，这时薪也太低了。”
文仲英脸上写满了调度导演的刻薄二字。
他微笑：“这是日薪。”
“厉害厉害，周扒皮见了你都得管你叫大哥。”
“过奖了。”
文仲英跟他插科打诨后，同他们聊了聊即将杀青的戏份。
这个故事的结尾，路辰钧饰演的刺客最终为知己而死，但至死都没想到，他们一直追寻灭女主一门的幕后指使，竟然就是卓倾华扮演的侠客、刺客引为知己的人。
颇具黑暗和讽刺意味的结局让卓倾华在拿到大结局的本子后，沉默了很久。
他钻进帐篷里待了几个钟头，一直等自己的戏份要拍的时候才终于出现。
出来的时候，眼睛还是红扑扑的。
给路辰钧和小唐心疼坏了。
“这就是个编造的故事，你怎么还当真了呢？”
卓倾华憋红眼眶，泪眼汪汪，但强作没事的样子看着真的又软又好欺负。
他抱着剧本，刚要开口，就抽得打了个嗝儿。
路辰钧忍俊不禁。
【路哥，是坏人。他在笑话我。】
路辰钧立刻压下嘴角，摆正姿态。
“我不是在笑话你啊，就是觉得你这么认真，让我羞愧难当。”
卓倾华有些黯然地看着远方的山，幽幽道：“真心难得，与沙里淘金无异。没想到还会有这种曲折错杂的造化弄人。”
“你好像，深有感悟？”路辰钧眸色复杂地看着他。
卓倾华收回眼神，微微摇头，否认道：“没有。我就是觉得，爱和误会，似乎从来都是相伴而生。”
【呜呜呜难受……这就是小唐说的be吗？哈特痛痛！】
路辰钧抿紧嘴唇，走上前去抱住了他。
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还挺多的，这让卓倾华很意外。
他尝试着挣扎：“被别人看到了！你不是要隐瞒——”
“没事，他们不会在意的。”
路辰钧抬手在他的后背上轻轻拍了拍，“他们只会当我们是入戏太深，所以，你不用担心那些。”
“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！”
卓倾华咬紧了下唇，摇头拒绝了。
“我这个年纪，不适合再掉眼泪了。”
说是这么说，但眼角已经发红，还有湿湿的水光了。
路辰钧耐心地安慰他，手指摩挲着擦过他的眼角，笑道：“是啊是啊，你已经是个几百岁的宝宝了，可不能掉小珍珠了。”
刚说完，他的腰被卓倾华结结实实地掐了一把。
别以为小卓没有听出他语气里的戏谑。
杀青的戏份拍了足足三天才终于结束，景含梦在文仲英喊cut的那一刻起，就立刻把受不了地从镜头前移开。
工作人员送来花的时候，她看也不看地指了指身后的男助理，说：“给他拿着吧。”
工作人员：“……”
麻了，早知道就不这么用心地给她定花了。
还加钱委托了镇上的花店加急送过来，简直浪费！
用那点钱买点香蕉给猕猴吃，它都还晓得过来让你撸两把毛呢！
男助理赔着笑接过了鲜花，跟工作人员寒暄了几句，立刻追上去叫住了景含梦。
“梦姐，多拍两张照片吧！网上不还得发营业照么？”
“说的也是。”
景含梦特地找化妆师又补好了妆，抱着漂亮的花束对着镜头露出娇艳可人的笑容。
等镜头一挪开，她脸上的笑立刻消失。
连那束花也又扔给了男助理。
“这下好了吧？”
一整套动作看得卓倾华和小唐目瞪口呆。
回过神，小唐小声哔哔：“我真的想不明白，这种人究竟是怎么在圈子里混下去的？”
卓倾华附和着连连点头。
他昨晚在酒店休息的时候，还刷到了营销号夸景含梦人美心善又宠粉的视频，把她夸得好像娱乐圈的一股清流。
现在看来，泥石流还差不多。
“这样的人真的会有人喜欢吗？”
卓倾华很疑惑。
不久后，景含梦的男助理去而复返。
他拿着一张签名纸，面露腼腆地走到了卓倾华面前，问道：“你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啊？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的，卓哥。”
小唐听得睁大眼睛：“不是，大哥，你吃错药了？”
当初想在起吊机上拧螺丝吓唬卓哥的人不是你吗？
男助理就当没听见他说话，厚着脸皮把签名纸和笔都递到了卓倾华的面前。
掐指一算，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卓